看到他們都在幹活，白苦瓜也開始整理自己負責的貨架。貨架上面是一些可愛的小玩具。
白苦瓜一個個按照順序擺好放好。弄好之後，它過去員工專用的洗手檯那裡拿了盆子用水擦貨架。
貨架擺久了就會有一層灰，不擦一擦看著就很舊。買東西的人也不一定願意買。
“喂，你過來幫我弄一下！”
白苦瓜正擦著貨架呢，隔壁負責零食的人對著它吼了一聲。它沒搭理對方。大家都是售貨員，又不是上下級，它才不自降身份當別人的奴隸！
喊人的那個是一株開了花的植物。上下搖擺的兩片葉子非常大。如果是去搬東西估計很方便，一下子能搬不少。但是放在售貨架這邊，就麻煩了。
他的一片葉子就跟貨架一層差不多大。要整理那麼多的東西，它得廢不少勁兒。相對比來說，白苦瓜作為人類的雙手就很適合這種整理的活。
“你聾了、瞎了還是啞巴了？不知道來給前輩幫忙嗎？”
白苦瓜沒吭聲，把自己演成個聾子瞎子。那朵花很生氣，但是也不敢在上班時間鬧騰。
他轉頭對著今天剛來的另外一個分配在童裝區的售貨員怒吼。那個人可能是怕那朵花之後報復他，所以過去在那朵花的指示下做事。
感覺到那個人仇恨的眼神，白苦瓜都覺得那個人精神有病。自己不敢反抗，仇視它幹嘛？有本事不去啊！有本事怨那朵花啊？
很明顯，那個人沒本事，都不敢跟那朵花高聲說一句話，對方說什麼，他都只敢應，“是”。
領導來巡視的時候，表揚了一下認真工作的白苦瓜，然後批評了負責童裝區的。那個人想要說自己是先幫著弄食品區的，才會耽誤自己這邊的。
可領導聽到這個解釋之後勃然大怒！
“誰讓你亂來的？要是碰到了壞的包裝你再弄到童裝區的衣服上，誰來賠？商場名聲有損是你來承擔責任嗎？你承擔得起嗎？”
“是前輩讓我幫忙的！”
“我是領導還是他是領導？我讓你做什麼？你們的工資卡上面寫的是什麼？認真工作這幾個大字看不懂？看不懂就不用來了！”
那個人求救地看著那朵花。那朵花合著花苞低頭不吭聲，當看不見對方求救的視線。
領導一揮手，後面就有兩個造型各異的生物將那個人拖走。
“領導我錯了，請您原諒我這一次！領導？求求您！”
領導很冷漠，繼續往別的地方巡視。童裝區很快又到了一個新人。新人一臉高傲，在領導來的時候，卻笑得格外靦腆。
“好孩子，好好幹活啊！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叔！”
“謝謝叔！”
等到領導走遠了，新人看了一眼那朵花，說了一聲，“醜比！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醜的花？果然還是小的花好看一些。再怎麼醜也比這朵大花好看一百倍。”
新人嘴巴不把門，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對著周圍的人一頓吐槽。白苦瓜被他罵成肥婆。還說它吃得多幹事卻這麼慢就該扔出去外面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