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爹醒了,那肯定又會拿他和許璟作比較了,爹那麼器重許璟,以後肯定會把許家的家產交到許璟手上的。但是憑什麼?明明許璟就是個沒了孃的只會唸書的悶葫蘆,古板又懦弱,心思也不在經商上面,爹憑什麼一直向著許璟?
就憑許璟是嫡出的嗎?
他雖然是庶出的,可他也不比許璟差啊!
......說到底,還是爹眼拙,不會判斷。許家只有在他手上,才能創造出更大的價值。
爹是錯的,他是對的,娘也是對的。
麗蓉的眼眸沉了下去,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她的目光停在了焦慮不已的許二爺身上,旋即嘴角一挑。
“二爺,其實我並不認為衙門那邊帶來的人能把老爺身上的毒給解開,不過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我有一個主意,保證能讓許家最後落在我們手裡。”
要想讓事情重回到原來的軌跡,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
“未來要接管許家的人只會有兩個,我的瑛兒,或者是那個賤蟲許璟。若是許璟出點意外......就算老爺身上的毒解開了活了下來,那他也只能把許家交給我的瑛兒了吧。”
她想要的,只是讓她的孩子以後能夠有立足之地,能幸福美滿的生活一輩子。既然毒死許老爺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
“二爺,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的就是你的,瑛兒接管許家,不就是你和我們一塊接管許家嗎,到時候許家的那些生意店鋪,有一半將會使你的。”
許二爺轉了轉眼睛,似乎是在思考麗蓉說的話的可行性,麗蓉也不著急,她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許二爺的回話。
最後,許二爺如她所料的開了口:“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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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老爺子,你知道他身上的毒是什麼?”喬桑瞪大了眼睛,驚愕的問道。
插在穴位裡的三根銀針逐漸變了色,被彷彿泛著毒氣的黑色所包裹。
臧世禮嫌棄把銀針拔出來扔在一旁,道:“是無色散,毒性極強,但是毒素蔓延又極慢的一種毒藥,我記得製作這種毒所需要的藥材是北疆那邊的獨產,最開始也是北疆人研製出來的。不過因為藥材稀缺,製作的工序也特別繁瑣,無色散本就稀少,再加上這些年來北疆和大周邊境地帶經常發生些小摩擦.......所以北疆那邊的東西一直都很少往大周這邊傳的,大周的大夫不知道這種毒也正常。”
“......”長知識了。
喬桑消化了片刻,又問:“那你能解開這種毒嗎?”
臧世禮道:“這種小毒怎麼可能難得住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