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輕聲細語勸,語氣極為真誠。
顧茜捏起一灌湯包,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只說:“不妥。”
可哪裡不妥,她並沒有細說。
那天晚上在那種情況下提出的一年緩兵之策,讓何邢潛答應這一年時間內不動她。
並非是胡亂想,而是有一定深思熟慮的。
因為顧茜在這事之前基本有兩點可以確定。
第一,何邢潛經歷那麼多事情還能不慌不忙還能在極短時間內有如此部署,可見其城府極深,心思之縝密。
這樣的人除非有特殊愛好,否則是不屑去強迫不願意的人留在他們枕邊的,他們往往更喜歡從精神上去征服一個人,讓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身側。
第二,則是因為透過那天晚上何邢潛的動作,以及高松的講述。顧茜認為憑著何邢潛的經歷性格。
他絕不是願意息事寧人躲在這怕被京城那位發現的性格。
所以……顧茜極其大膽猜測一下,不管何邢潛在接下來的時間打算怎麼部署安排。
那都會是大動作大圖謀,而既然是大動作那肯定也少不了費心神和忙碌。
因此,綜合上面兩點,顧茜才敢提出一年的建議作為自己的緩和期。
賭何邢潛在一年內肯定事務繁忙,不會主次不分放下大事來折騰她一個女子。
賭何邢潛看在她還有一點價值的份上,縱容她這點小心思。
顧茜嚥下一口灌湯包,鮮味遍佈舌尖。
雖然是很冒險的決定,從目前來看,她賭對了。
啥,你問一年之期到了怎麼辦?
真要去給人當外室?
和小命相比外室倒也不是不能當阿。
清白和性命比,那肯定是性命重要!
只不過,真到了那個地步。她會徹底失去自由,變成只會和其他女子勾心鬥角的小丑吧。
那樣的她還是她嗎。
顧茜沉默了
一想到那些東西,顧茜心裡莫名就憋屈。
……罷了罷了,顧茜揉了揉眉頭。
姑且放下了那些遙不可及的擔心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吧。
“姐姐你快看,昨天那個陳公子進村了,還氣勢洶洶往咱們家過來了!”
?
昨天見過面的陳家藥商之子陳子清?
正琢磨事的顧茜下意識皺眉脫口而出:“那大傻子來找咱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