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等人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一時失望至極。
許倩更是絕望。
“就算那殘廢是個好人又如何!那咱們過去了也是侍女,奴隸,得永遠跪在那些人的腳下!”
“我阿爹阿孃生我養我一場,從來不指望我飛黃騰達,只求我能平安一世。”
“如今我落到這個地步,即使能在別人府中偷生,那也是為奴為婢。我該如何再見我阿爹阿孃?”
“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你不服又如何?”李春花笑中帶淚。
“難道你還能反抗嗎?你想反抗簡單,但是你家裡的人都將完了阿。”
“你,難道想你家中的人全部慘死嗎?”
許倩別開臉,倔強的不啃聲。
顧茜看得明白。許倩是不想的。
但只可惜,如今大家已成半板上魚肉。是生是死,根本由不得他們做主。
顧茜珉唇,幾度想說些什麼,但到底沒有開口。
她想要安撫,想說自己認識何邢潛,要是能見到何邢潛,自己定然會幫著大家求情,想辦法幫大家的。
至少,至少她會盡自己所能,幫助大家找到一條生路至少不會迎接死亡。
可,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和何邢潛僅僅也就見過幾次,只是知道人家名字,恰巧救過人而已。
人家真的會有興趣聽她的求情?又或者,自己真的瞭解人家,人家又真的會放過她嗎?
她又,真的會比眼前這些人好上多少。
她以為自己認識何邢潛,人家對她溫和過,她就是例外的。
但,這些都僅僅是她以為的罷了。
一想到這些,顧茜也沉默了,她忍不住想起了早上出門前見過的孃親。
她突然想,要是自己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也不曉得家裡的孃親能不能活下去。
她來之前,應該多給孃親留下一些後路的。
一柱香很快就過去,管家推開門進來,見屋內的姑娘們臉上淚痕滿滿,個個我見猶憐。
失了一開始尖銳想反抗的銳氣。
極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