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道身影在巨大血蓮上緩緩落下時,我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此敵之難,重若萬鈞。
心底有種預感,以前遇到的所有敵人都不如這傢伙難對付。
因為這是已經成長為高手的,以前的傢伙都比不上,就連白玉東那也是受了限制,手段差太多。
一想到自己要與如此難纏的傢伙打上幾個來回就感覺頭皮發麻,萬一輸掉,那可就太丟人了。
後手打先手,希望結果最差也是能打平吧。
而就在這時,包裹敵人的布料忽然發生變化,一雙潔白的腳丫子被漆黑一片的布料放出來,緩緩踏在血蓮湧動的液體上。
噢,原來是個女修。
應該吧…
黑布遮的太嚴實了,根本看不出身材,而且還要考慮特殊情況,有些人骨架就是生得像異性,女生男相、男生女相,光看骨架分辨不出性別來。
當然了,如果眼前這位的骨相不屬於特殊情況,那就是女性。
我也沒研究過,不懂,所以還是開口問問吧。
“請問你是何人,在下剛剛正在試用新煉製的靈寶,閣下與我無冤無仇,為何忽然發起襲擊?”
“嘿嘿,”一道女聲發話了,“這可是七乘琉光塔,誰人不知?而且它是萬窟賊三當家的寶物,怎麼忽然就落到了你手上?”
看來這寶貝有故事啊,竟然當得起一句“誰人不知”。
有一說一,這女修聲音竟然很柔和,沒有半分媚意或磁性,只是單純的特別柔美,若放到凡間,別人肯定會認為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女子一定非常溫柔淑婉吧。
但是,如此柔和聲音的背後卻是一名站在屍山血海頂端的魔頭,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很簡單呀,萬窟賊這群人作惡多端,所以我就將他們滅掉了,那位三當家手裡的靈寶自然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對方柔和的聲音忽然變得做作起來,好像女孩子遇到了非常噁心的事物一樣:“嘔!”
??!!
我就納悶了,自己說話方式有這麼奇怪嗎,俺一個大老爺們,剛剛又沒有裝腔做調,為啥要…
“你修煉的功法真是太噁心了,小女子聞不得你身上的氣味,實在是抱歉!”
光說可不算,那女子竟然還努力捂住嘴巴,好像快吐了一樣。
我踏馬……
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在喊正邪不兩立了,這能忍?!
我修煉的可是太乙淨心啊!竟然還會被人說噁心,今天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
見我不說話,對面開口:“說來也怪,人家平時都好好的,怎麼一見到你就這麼大反應呢,看來小哥平常做事很磊落呀,比入雲閣的偽君子們好多了。”
“嗯…”她似乎在努嘴,“是因為你與功法適應的好吧,對不對?”
我:“大概吧…好像是,你的分析應該沒有出錯。”
“唉,那本姑娘可捨不得殺你,我可不是迂腐之人,不如~這樣!七乘琉光塔似乎已經被修補好了,姑娘我也不佔你便宜,八十萬靈石交給你,而你將寶物交給我,然後停戰,我發心魔大誓!兩百年內絕不傷你分毫!”
呵呵,魔道的心魔大誓,要不是看過,我還真會被騙到。
前腳剛說發誓,後腳發現事情不對頭就開始煉魂以及折磨,那場面真是慘不忍睹!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雖然這一塹是吃別妖的,但我又不傻,自然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