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名叫韋金牛,今年四十八歲,開旅社快十年了,那時個體旅社基本上沒有裝電話,而韋金牛當時透過關係在旅社還裝了一個,正因為有電話和外面聯絡方便,所以他的旅社生意一直不錯,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常客,李晚秋他們也是衝這一點住在這裡的。
根據韋金牛的回憶,那個突然走的人是j省jd市的人,名字叫李得忠,專做木炭生意,以前沒有來過l市,因為l市木炭好,所以他慕名而來,可來了後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當時l市的木炭因封山生產很少了,於是他在這裡等貨源,想多搞點木炭,於是一住就住了一個多月。
楊前鋒問:“李得忠這人到底是怎麼走的?”
韋金牛回憶了一下說:“走的那天上午八點多鐘來了一個電話,是我旅社服務員接的,電話是找的,服務員就叫李得忠接了個電話,因為經常有這樣的電話,所以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具體什麼人打來的也沒有問,說了些什麼話我也沒有聽。中午,我看李得忠夾個包要出門,我就問他到哪裡去,他說到h市去,說有人聯絡的一大批貨,他要去看樣品,爭取晚上趕回來,當時我什麼也沒有多想,見他換洗衣服等東西都沒有拿就夾著個包,再說h市離我們這又不是很遠,趕得快下午是能回來,就放心的讓他走了。可到了晚上他沒有回來,接著好多天都沒有回來,於是我就懷疑他是不是為了騙我,故意以看貨的樣品為藉口跑走了。看他接連幾天都沒有回來,又不知道他回不回來了,可我還要做生意,於是把他的房間清理了一下,重新接待客人了。果然讓我猜中了,這傢伙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還是我英明,及早把房間接待了其他客人,不然我的損失更大。”
楊前鋒問:“這個人住這裡期間,李晚秋他們住這裡嗎?”
韋金牛回想了一下說:“對,李得忠住在這裡期間,李晚秋他們來住過,共住了三個晚上,這個我印相很深,因為李晚秋他們一來就跟李得忠混熟了,並且相處的很好,李晚秋他們走的頭一天還請李得忠在外面飯店吃了晚飯,喝了不少酒,他們走後的第五天或第六天,李得忠才走的。”
楊前鋒問:“那次李晚秋他們是幾個人來l市的?”
韋金牛想都沒想說:“三個人,三個人包了一個三人間。”
楊前鋒點點頭問:“三個人的名字你知道嗎?”
韋金牛說:“三個人都姓李,我只知道李晚秋的名字,其他兩個人我不知道。”
楊前鋒問:“韋金牛有哪些東西沒有拿走?”
韋金牛說:“都是內衣,具體我也講不清楚了。”
楊前鋒問:“有文字類的東西嗎?”
韋金牛答:“沒有,肯定沒有。”
楊前鋒問:“李得忠多大了,長的什麼樣子?”
韋金牛說:“他比我大兩歲,今年應該五十了,個子不高,比我矮一點,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長方臉,不留鬍子,喜歡每天把鬍子刮的乾乾淨淨的,正常男人的頭髮,不長也不短,人看上去比較清爽。講普通話,但不是很標準,帶有jd市口音的尾子。”
楊前鋒又問:“李得忠走時穿的什麼衣服?”
“他當時走的時候的樣子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韋金牛記憶猶新的說:他上面穿的是黑尼子長大衣,當時釦子沒有扣,裡面是米色的高領毛線衣,下身是黑色燈芯絨褲子,黑色皮鞋。”
楊前鋒在問,韋金牛在答的時候,張麗華、易中華和吳大海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因為韋金牛陳述的,和榔樹第一起命案受害人的樣子完全吻合。但他們見楊前鋒嚴肅的臉和不動聲色的樣子,大家都忍著一言不發,讓楊前鋒按照他的思路在問。
楊前鋒問:“你知道他的住址,後來沒有去找他把錢要回來。”
韋金牛笑笑說:“不瞞你說,我當時還真的想去找他,可一想那麼遠的路,就是去了能順利的找到他,來去的費用一除也不多了,再說他存心要騙我,那住址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就沒有去了。”
楊前鋒接著又問:“後來李晚秋他們來住,你和他們談守過他嗎?”
韋金牛回答說:“談過,李晚秋勸我說,算啦!就當破財消災。並且為了讓我忘記這不愉快的事,他們來的當晚還請我吃了一餐。”
楊前鋒突然說:“我有個訊息告訴你,韋金牛並不是騙子,他可能是被人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