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晦暗情緒更加濃郁了一些,溼漉漉的唇舌往著下移。
輕輕咬住陶燃的後頸之後,聞澈覺得,該藏起來。
該把他的霜霜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她,藏在只有他能夠見到的地方。
只要稍稍一想,聞澈便興奮得有些顫慄,從尾椎骨升騰起來的酥麻折磨得他眼泛水光。
“霜霜,一直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不要其他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捧到你的面前。”
他呼吸灼燙,話語之間的獨佔幾乎要將陶燃給溺斃一樣。
陡然之間讓她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連帶著心情也急速惡劣下來。
繃著下頜推開聞澈,陶燃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連責罵都沒有,平靜到幾乎死寂。
聞澈瞬間慌了,斂了那份陰暗,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想要去拽陶燃的衣角。
“霜霜……”
陶燃沒有理他,垂眸關上電腦就要走。
見她這副模樣,聞澈臉色都白了下去,抖著指尖猛地站了起來,紅著眼尾看起來又要發脾氣。
可是被陶燃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之後,他又一動不敢動,只能低低哀求著:“我錯了,霜霜我錯了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這樣好不好。”聞澈幾乎已經帶上了哭腔,顫著聲音說話的時候可憐到了極致。
可這番模樣只能勾起陶燃更多不好的回憶,關於祂的獨佔,關於那段近乎於屈辱的日子。
她眼中的冷漠更甚了,提著電腦轉身就要走。
聞澈還是倔強的拉著她,卑微至極的道著歉,眼尾的紅痕蔓延進了眼白部分,看起來像是在死死壓抑著什麼瘋狂的情緒一樣。
陶燃只是覺得心煩,她轉過頭,冷冷的說道:“要麼放開,要麼分手。”
冷淡的嗓音像是沾血的刀刃,輕輕鬆鬆的就剖開了聞澈的心臟,痛到讓他一呼一吸似乎都帶上了血腥氣。
他像是被再次丟棄的野犬一樣,微微彎著脊背收回了手,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生氣一般,絕望而又死氣沉沉。
“不要分手,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分手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說著這話,回應他的,卻是一道冰冷的關門聲。
陶燃像是帶走了這裡的所有光芒一樣,在她關門的那一瞬間,周遭似乎都迅速暗了下來。
聞澈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扇門,呼吸一點點急促,兩三秒之後,他快步走到門口。
只是掌心在觸碰到門把手之後,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急急收回手。
“不可以不可以……”他低低唸叨著,語氣癲狂而壓抑。
他抵在門口上,在某一瞬間,忽然瘋狂的用頭去撞門,一下比一下重,一轉眼便鮮血淋漓。
聞澈將手捏得死緊,腦海裡面反反覆覆都是陶燃剛剛的那一句“要麼分手。”
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分手呢?
我會死的。
“不要再丟下我了……我錯了……”聞澈一點點滑下去,跪在門口像只受傷的野獸一樣嗚咽不止。
……
凌晨三點。
聞以安從床上醒來,意識還未回籠,額頭上的疼痛便接踵而來。
他伸手碰了碰那裡的繃帶,沒怎麼在意。
在起身的時候,他忽然在一片模糊的晦暗之中發現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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