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順手撿了。
後來知道他無父無母,也沒有個正經的名字。
她便笑著對他說:“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男孩膽怯不已,瘦弱的身體蜷縮著,全身上下都是滿滿的傷痕。
聞言之後飛快的瞥了一眼她,瑟縮著不敢說話。
她也不在意,揉揉他的腦袋溫聲道:“曲溪,叫曲溪好不好。”
許久,她才聽到了一道極輕的應答。
……
“陛下聖安。”一道清潤的嗓音忽然將陶燃從回憶之中拉扯了出來。
她眼睫顫了一下,眸中的情緒沒有洩露絲毫。
“冉愛卿過來座吧。”她抬手倒了一杯清茶,悠悠的推向對面。
冉柏文長袖之下掩蓋的指骨神禁質的彎曲了一下,可面上依舊端著那溫潤如玉的氣質。
“謝陛下厚愛。”他拱手又行了一禮,這才坐在了陶燃對面。
茶香嫋嫋,滿室寂靜。
陶燃沒有開口,冉柏文也不言語。
直到一杯清茶見底,陶燃才有些漫不經心的問:“朕聽聞,冉愛卿似乎很喜歡荷花。”
“的確,臣,很喜歡荷花。”
冉柏文勾唇,微微垂眸,為陶燃續上一杯清茶,語調很是平常的問:“陛下想知道為什麼嗎?”
“為何?”
他輕笑了一聲,“那是與我心上人初見的地方。”
“哦,是嗎?”陶燃看起來興致缺缺。
冉柏文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她和陛下一樣,金貴得不行,還總是挑食,喜歡小動物,對孩子很溫柔。”
他眉眼之上逸開愛意,笑容都帶上了甜蜜,彷彿只是開口提到自己的心上人都是一種幸福一般。
陶燃眼睫垂著,眸底毫無波瀾。
待冉柏文的語調落地之後,她像是百無聊賴一般問道:“她現在在哪呢?”
“她呀,把我丟掉了呢。”
冉柏文笑得雅緻,彎起來的桃花眼看起來多情而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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