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詢死了,導致整個燕都的風雲被攪弄得幾乎血雨腥風。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死和其他三人息息相關,可沒有人敢站出來光明正大的說。
這件事情成了明面上的無頭懸案,知道些許風聲的人也諱莫如深,絕口不提。
他的權勢被三人瓜分殆盡,以著絕對的姿態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燕詢葬禮的這一天,陶燃在他人驚駭的目光之中穿上了喪服。
燕詢的父母端王夫婦早就已經去世了,而燕銘和燕詢不和又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如今陶燃一身白喪,倒像是燕詢的遺孀一樣。
這般荒唐的舉止,幾乎是在光明正大的挑開她和燕詢的關係。
燕長清看到的那一瞬間幾乎快被氣瘋了。
他的指尖狠狠陷在掌心之中,鮮血都從指縫之中流了下來。
他看著陶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質問:“他值得您這麼做嗎?”
陶燃臉色蒼白到沒有絲毫血色,聞言也只是微微顫了一下眼睫,像是生機都湮滅殆盡一樣。
她沒有回答燕長清的話,只是屏退了所有人,獨自在燕詢的墓前站了許久。
這般痴情模樣,燕銘和林白意同樣嫉妒得發瘋。
尤其是燕銘,他是脾氣最為直率的一個。
如今看著陶燃這副心死的模樣,下頜繃得極緊。
他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剋制,才忍住過去將人直接擄回去的衝動。
咬著牙回頭,燕銘幾乎沒有停頓的大跨步離開了這裡。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那種灼熱而滾燙的嫉妒撕咬著他的理智,一不小心,他會徹底將她據為己有的。
林白意和燕長清依舊守在那兒。
他們兩個離著陶燃的距離很遠,但周圍早就被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了。
對於陶燃的安全,他們三人誰都不敢鬆懈。
“侯爺,現在的平衡可是徹底被推翻了呀。”
燕長清微微斂著眼,語調懶散,舉止之間有著陶燃三分模樣。
他意味深長的勾勾唇角,視線依舊停留在陶燃身上。
“兩人的事情總比三人順眼,你說是吧。”
林白意一身玄金黑袍,褪去少年青澀的男人,此時僅僅垂眸,便是攝人的壓迫。
他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冷峻,眉眼驚豔卻死寂得毫無生氣。
摩挲著指腹,林白意目光粘膩在陶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