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留下了你,那又該如何呢?”
一向不怎麼言語的林白意眸底的光消逝得乾乾淨淨,連話都帶著幾分刺意。
他眉眼之間溢上了些諷刺,“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呵,誰不想獨佔她。”
燕長清繃著下頜,掩下心底滔天的嫉妒才勉強維持住了面上的冷靜。
“可兩位不覺得,她看了太多次燕詢了嗎?”
這話一出,其餘兩人都沉默了。
的確,她偏愛著燕詢。
偏愛到讓他們所有人都嫉妒到發瘋的地步。
也正是因為這份明晃晃的偏愛,把他們的獨佔欲逼到了頂峰。
“你想要怎麼樣呢?”一直沒有說話的燕銘嘶啞著聲音開口。
他的眼中掙出血絲,此時紅著眼看人的時候彷彿嗜血的野獸。
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不,是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燕長清掃了他們兩個一眼,冷笑了一聲:“只有死人才不會覬覦珍寶。”
……
與此同時,被家法懲戒了一頓的趙嫻此時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她渾身是血,卻沒有人去同情可憐她。
即使她平時視若朋友的丫鬟小斯也是如此。
在大戶人家裡面,保命就已經很是艱難了,誰還有力氣去同情一個自大俗氣的蠢貨。
“吱呀。”
門被推了開來,一道腳步聲輕緩而優雅。
趙嫻撐開被血沾住的眼睫,有些瑟縮害怕的抬頭看去。
暈晃昏黃的燭光之中,一身青衣的冉柏文笑得儒雅而溫柔。
他低頭看著狼狽不已的趙嫻,似乎絲毫不嫌棄一般蹲在了她前面。
“真可憐吶。”冉柏文輕嘆一聲,似在惋惜。
頎長的指尖微微劃過趙嫻的眉眼,他長睫微垂,蓋住眼底情緒,獨獨留著眼尾眉梢之上的溫雅之氣。
趙嫻痴痴的看著,心臟狂跳不已。
她聽到他說:“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那天的夜風很是溫柔,趙嫻也第一次在異世之中感受到了權勢的威力。
原來,碾碎自尊,生殺予奪,只是張口三四言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