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笑而不語,換了一套說辭,就是不給他進去。
這般刻意的阻攔不用細思都知道有貓膩在裡面。
燕銘一向對權力不感興趣,但如今站在這裡,被明顯是燕詢手下的人攔住之後,他心中的野心罕見的被挑了起來。
他和燕詢雖然是同胞兄弟,卻從小都不太親近。
因為燕詢身體自小就不好,一直被靜養著。
他性子莽撞跳脫,家裡面的人都害怕他會衝撞了燕詢,於是兩個人便從小被分開養育。
直到這兩年兩人才有了一些交集。
但如今,那僅有的交集似乎也在岌岌可危了。
燕銘眸色深沉的看著興慶殿,舌尖抵上尖牙,眯眼想著。
若是他哥跟他打著一樣的心思,那他不介意永遠地失去他。
死人才不會爭奪寶石。
而他,會是叼住那枚寶石唯一的巨龍。
扯著唇角陰鬱的笑了笑,他便挺直著脊背立在興慶殿門口,一副不見人就不罷休的態勢。
那笑得眯眼的老太監看了他一眼,笑笑便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燕銘壓著眼睫睨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了站在角落裡面的林白意。
武安侯的兒子?
他記得她似乎總是注意到他啊。
眸光落在那張俊秀的臉上,燕銘不爽的輕嘖了一聲。
找個機會殺了吧。
畢竟頂著那樣一張臉在她面前晃,讓他怎麼忍得了嫉妒呢。
漫不經心地放任著心中滔天的惡念,他眉眼之上的那份狠戾越發瘋狂嗜血了。
……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興慶殿的殿門才終於被開啟了。
守在外面的燕銘立刻抬頭看去,猝不及防的便和燕詢帶著散漫笑意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帶著幾分魘足的慵懶微微斂著眼,挑長的桃花眼之中盡是慾望平息之後的水光淋漓。
唇瓣殷紅似血,輕輕勾著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勝利者的挑釁。
那一瞬間,燕銘心中的殺意幾乎壓都壓不住。
他緊緊咬著牙,手背上的青筋用力得暴突,三兩步便跨到燕詢面前。
“你做了什麼?”他嗓音嘶啞,眼尾都掙出了紅痕,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住燕詢的脖頸將他徹底擊殺一樣。
可偏偏這副模樣瞧得燕詢溫柔一笑,他平視著面前的燕銘,拖慢語調慵慵懶懶地說道:“做什麼?”
“呵。”他向著燕銘的方向走了一步,壓下長睫低低笑道:“當然是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