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像是惱怒什麼一般,咬著牙移開了視線,一副嫌惡不已的模樣。
聯想到他旁邊的武安侯,陶燃瞬間瞭然了。
這是被逼著來參加登基大典的。
呵,現在就是這副表情,那待會的事情,會不會讓他羞怒得恨不得當場殺了她呢。
陶燃惡劣的勾了勾唇角,昂著頭移開了視線。
訓狗而已,她又不是沒有做過。
在祭司的唱詞之下,她一步一步的登上祭壇。
厚重悠揚的樂聲像是量身為她打造的一樣,長日之下,連驕傲都肆意無比。
她是燕國的新皇,更將會是盛世的開拓者。
她生來,就該在萬人之上。
高臺之下的燕詢痴迷地看著她,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般劇烈動彈著。
耳邊除了鼓譟的心跳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他一定會得到她的。
讓那雙慣會冷淡的眼睛染上情慾的紅,讓她夜夜承歡於自己身下,讓她……
燕詢笑得更溫柔了,注視著高臺之上的人時,像是最為循規蹈矩尊卑有別的忠臣。
可剖開那層羊皮,裡面裝的,是比任何人都要滾燙骯髒的狼子野心。
……
躲在遠處角落裡面的燕長清專注執著的看著陶燃。
這一久的錦衣玉食養下來,小傢伙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血色,霎時之間,那份驚人的俊美便初露端倪。
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即使周圍同齡的小姑娘都很喜歡和他一起玩。
但他都不在意,自從陶燃把他帶回來之後,他便像是雛鳥一般,滿心滿眼的都只剩下陶燃了。
平日裡陶燃很忙,他便會尋找各種機會躲在她會經過的路上,有時候蹲上一整天,就是為了見一見她。
終於有一天,他被發現了。
那時候的恐懼直到現在他都記得很清楚。
他在害怕她厭棄他。
那是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
大概是見識過溫暖的原因,燕長清覺得,只要稍微想一想沒有陶燃的日子,他都會覺得驚恐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