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
段南周剛睜眼,就發現自己正在小汽車後座,旁邊還有個書包,這是剛放學?
前面只有一位主駕駛的司機,其餘暫時沒有更多的資訊了。
嘭——
巨大一聲,對面迎面的大卡車直直撞向段南周坐的車,司機反應再快也躲閃不及。
在閉眼的前一刻,段南周的腦子裡還在想,怎麼個事?新世界剛開始就掛了?
可惜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等到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段南周感覺周圍一片黑暗,是那種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純粹的黑,她不會車禍然後瞎了吧?
可是周圍也沒有聲音啊,就是非常安靜的環境,她一時間有點搞不懂現在的情況了,這真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段南周感覺自己又睡了好幾覺以後,不知道第幾次意識清醒了,想著反正一會估計又要睡著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賊困,一般有清醒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陷入昏睡了。
段南周覺得這次車禍,可能是後果嚴重了。難道是變成植物人了?她也是第一次啊,沒經驗啊。
不是說植物人也能聽到外界聲音、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嗎?和她現在遇到的好像也不太一樣啊?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段南周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吸力給吸走了,讓她以為是超強臺風把她給颳走了。
下一秒,又沒意識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段南周發現自己是在學校的班級裡,她自己也是一身校服坐在座位上。班級裡的吵鬧和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顯示著現在是大課間。
不是啊,有沒有人能來告訴她是什麼情況啊?
她又重生了?不對勁吧?
“叮鈴鈴……”
隨著上課鬧鈴的響起,大家都急匆匆地回自己座位,準備好這節課的書放到課桌上,然後安安靜靜地等待老師的到來。
段南週一時半會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然後被她的同桌一胳膊杵了一下,小聲提醒:
“數學課。”
段南周趕緊在桌洞裡翻找起來,幸好都很整齊,很快就找到了,剛把書放到桌上,一名地中海中年男老師挺著個肚腩,就進來了,看樣子就是他們的數學老師。
之後的一節課,段南周知道了大家為什麼課前那麼緊張,還有同桌那麼好心的提醒了,實在是這位老師有點“一言難盡”,全程嚴肅不茍言笑,還三分鐘一點名,全班都跟上了發條一樣緊繃著,深怕下一個就點到自己,要是不會就要被懲罰了。
段南周幸運地沒有被抽到起來回答問題,挨過這一節課後,看著老師走了,班上一聲聲嘆氣聲和哀嚎,證明著這節課的可怕。
“班長,你剛剛咋了啊?怎麼突然心不在焉的,幸好老鄧頭剛剛沒有點你。”
老鄧頭就是剛剛的數學老師。
段南周的同桌許昕罕見地下課沒有出去,輕輕地戳了戳段南周的胳膊問道。主要是段南周平時作為班長,是各個老師的寵兒,完全的乖巧懂事又成績好的別人家的孩子。
要是平時上課前,她肯定是上節課一下課她就會換好下節課的書,並且提前坐直準備好。今天居然輪到他許昕來提醒班長大人了,也是稀奇。
這麼想著,許昕有點憋不住嘴角的笑容,被他抓到了一絲不茍的班長大人的走神,也是個小秘密呢。
尤其是他可是作為班上最淘氣和話最多的反面案例,被班主任放到了班長旁邊,想讓段南周壓制一下他。事實證明也確實很有用,許昕這麼個跟誰都能嘮幾句的人,愣是在和段南周同桌一個月了,沒講上過幾句話,今天這句絕對是最長的那句。
“沒事,身體有點不舒服。”
段南周這才轉頭看向剛剛好心提醒她的同桌,感覺很眼熟啊?又低頭看了眼對方敞開的書本,寫著巨大的兩個字——“許昕”。
好了知道了,老熟人。
就在段南周以為上一次車禍前的新世界可能是出bug了,現在才是真正的又一次開始的時候,意外不出意外地發生了。
段南周現在上的是高一,所以有晚自習,等到放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剛站在校門口和今天認識的第一人許昕告別,段南周抬腿準備回家。
就發現周圍的環境就跟開了倍速一樣,直接從黑夜變成白天,下一秒,她就又坐在了班級自己的座位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許昕已經從門口進來了,看見她盯著自己,還樂呵呵地朝她打招呼:
“班長,早上好啊!”
許昕坐下後,看見段南周還盯著他看,把他看的都有點不自信了,難道早上臉沒有洗幹淨,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甚至從筆盒裡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帥氣依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