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肌肉還算結實,沒荒廢太多吧?”
“回莫隊,這幾天恢複練習了。”
莫聽山欣慰地點點頭,像個老父親,“很好。”
他會幫忙,高幸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溫讓跟她說過,莫聽山是他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死黨。
“這兒就留給溫讓收拾吧,你跟我出去聊聊排課的事。”莫聽山說,“對了,我跟以前隊裡其他幾個職業舞者也打了招呼,三個月內他們任憑差遣,更多的時間我就無法保證了。”
“三個月完全夠了。”這已經解了高幸的燃眉之急。
莫聽山現在在hiphop和編舞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有他坐陣,學員只會多不可能少。
高幸本來想給莫聽山倒點水喝,卻發現飲水機的水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了。
“不用麻煩了。”莫聽山從斜挎的胸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保溫杯,“我現在都喝熱水,養生。”
高幸盯著那個粉色的印著heo kitty圖案的保溫杯,欲言又止。
“你這啥表情?”莫聽山不動聲色地擰開蓋子喝了口。
“莫隊,你有女兒了?”
“……也算吧。”
“?”
“養女朋友怎麼不算養女兒呢。”莫聽山臉是冷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滾燙的,“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粉色凱蒂貓保溫杯。”
“但——”保溫杯蓋子彈開,露出一根軟膠吸管,“不用吸管是我最後的尊嚴。”
高幸倒是沒打聽過莫聽山的感情生活,當年作為南城大學裡和溫讓齊名的風雲人物,莫聽山的追求者數都數不清。
和溫讓這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學霸不同,莫聽山經常參加文藝活動,成績好就算了,長得帥,身材好,穿搭又潮,一看就是沒有空窗期的頂級男大,追他的男男女女能從南城大學排到高幸他們學校。
雖然莫聽山流傳在外的“酷哥”、“浪子”形象根深蒂固,但高幸從來沒見過他跟哪個女生搞曖昧,更沒聽說他交女朋友的事。
不過他有這樣傲人的資本,現在談戀愛也不足為奇。
高幸唯一好奇的是何方神聖能讓莫聽山這尊超級大直男捧著小巧可愛的heo kitty保溫杯喝水。
“不許用這麼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莫隊,我沒有。”
“我這個月在南城,時間很靈活,下個月要去申城當評委,具體的時間我發你微信上了,你看一下。”
“好的。”
“高老闆以後富貴了,別忘了我。”
“必須的,我有今天全靠莫隊當年的監督。”
“擱這兒涮我呢?”莫聽山笑道。
高幸發現莫聽山好像比以前更鬆弛了,本科期間,他執著於賽事成績,執著於帶領團隊拿下一個個榮譽,又拼命又緊繃,表情總是嚴肅的,玩笑更是不常開。
只要臨近比賽,舞室的氣壓低得,路過的狗都得抑鬱。
“高幸,認真做。”
“好。”
“既然你是溫讓女朋友,又是我以前的隊員,咱們就是親上加親。”莫聽山說,“你知道的,我這人有時候雖然脾氣不好,但對自己人都很大方。”
“我明白。”
“你別光明白,做生意就需要經營自己的人脈,該用就得用。以前你拿舞蹈當愛好,但現在舞室是你吃飯的東西,跟愛好不一樣的。”莫聽山指了指心口,“跳舞用這兒,但是做生意,得少用這兒。”
“早上的叉燒包是不是沒給你吃飽?”溫讓把髒毛巾浸泡在水盆裡,“話挺多啊。”
“我不是在教育高幸。”莫聽山說,“這不怕她吃虧嘛。”
“有我呢,不會吃虧。”
“得了吧,就你倆,一個賽一個菩薩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