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是個好學生,好學不止體現在學業,其他方面的學習能力更是驚人。
高幸被吻得連連後仰,腰間橫過一條胳膊,帶著她一轉,往床的方向退去。拖鞋最先投降,然後是無處安放被撈起的腿。
她不想這麼快認輸,狠狠推了身上的男人一把,翻身跨過他。
紮好的馬尾早就鬆散,橡筋無助地束住發尾,很快,一根修長的手指解救了它,於是,它順理成章盤上了男人的手腕,箍住它,纏住它。
喉結被含住那刻,男人的手腕青筋緊繃,黑色皮筋勒出一條紅痕。
意識到高幸在用嘴唇解開襯衫紐扣,溫讓意識裡的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崩塌,他抬手握住女人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今晚的某人,似乎有些激動過頭了。”
他的嗓音太啞,唇是紅潤的,眼珠氤氳著旖旎夜色。
色令智昏,高幸承認此時被眼前的美色所獲,“你這樣真好看。”
“是麼……”
溫讓稍稍撐起上半身,連帶著高幸的身子也被他抬起來。
“那今晚,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說完,他牽起高幸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含住了其中一根。
下一秒,他就眼睜睜看著高幸紅透的臉頰上,緩緩地,出現了兩道鮮紅的——
鼻血。
·
第二天中午11點,高幸和溫讓準時出現在了“南香名宴”,據說這家酒店是南城最常辦婚禮宴席的酒店,每天都有至少兩對新人,特別不吉利的日子除外。
何婉月選擇的日子不錯,當天有四對新人,門口的宣傳照好似一個模板套出來的,都大差不差。高幸他們愣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何婉月的婚宴廳。
寫完禮金簿,伴郎伴娘在門口迎客,高幸掃了一眼,看見了兩個有些發福的熟悉面孔,都是男方那邊的。
本科室友現在都天各一方,還有一個定居國外,除了高幸,誰都趕不回來。
“誒,這不是高幸嗎?”
“好久不見啊。”高幸在腦海裡努力搜尋眼前這位戴眼鏡微胖男子的姓名,試探性問道,“廖宇?”
“沒錯,你還記得我。”
高幸笑笑,“你那會兒跟婉月關繫好,我有印象。”
“婉月聽說你要來,特意給你留了親友桌,你進去直接走到最前面的區域,找個位置坐下就行。”廖宇把喜糖發到他們手上,“這你家屬呢?”
“是的,我未婚夫。”
“恭喜恭喜,郎才女貌啊。”
“謝謝。”溫讓接過喜糖和另一個伴郎塞過來的煙。
進了大廳,高幸才問道,“這煙怎麼處理?”
溫讓是不抽煙的,只是這種場合不好拒絕。
“我現在的導師是老煙鬼。”
“借花獻佛了,抽煙啥感覺啊,我有點想試試。”
“可以啊。”溫讓大大方方地遞過煙盒,“抽完別流鼻血就是了。”
“……”
就因為這事兒,她將一輩子在溫讓面前抬不起頭了。
“好了好了。”趁高幸的腮幫子鼓起來前,溫讓及時認錯,“我以後不笑你了。”
“媽呀,溫讓?!”不遠處一聲驚呼。
看清楚來人,溫讓也很驚訝,“楊參?”
高幸記得這個名字,是溫讓的研究生室友,但他們只同住了一學期,楊深就搬出去和女朋友合住了,所以他們交往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