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點點頭,“好,我學到了。”
高幸沒帶卸妝巾,只能用紙巾沾了水擦拭。
眼線筆就是這樣,盼著它別暈妝偏偏要暈,正經要卸的時候又卸不掉。
溫讓看著她在鏡子前面折騰半天,“好像差不多了。”
“真的嗎?”高幸轉過來,“自然光下,看著幹淨嗎?”
溫讓彎腰稍稍湊近她,“還是不要擦了,眼角都紅了。”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高幸屏住呼吸,“行……”
溫讓也察覺到兩人捱得太近,紅著耳根退後一步,“我出去等你。”
高幸把擦拭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卻忽然發現裡面躺著沾了血的紙巾,眉頭猛地跳了一下。
出去的時候,溫讓正在給李聽墨回電話,她試探性地打量著溫讓露出來的面板,臉上、手腕都沒有明顯的傷痕。
她的視線太明顯,溫讓很難不察覺到。
“晚點聯系你,進電梯了。”掛掉電話後,溫讓看向身旁藏不住表情的女子,“在看什麼?”
“你沒有哪兒受傷吧?”
溫讓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沒有,可能這邊氣候有些幹燥,昨晚我流鼻血了。”
“原來是鼻血……”
自己嚇自己。
“氣候不適應倒也正常,在南方呆習慣了,我剛來也不適應。”高幸說道,“對了,你現在還是在南城念書嗎?”
“對。”溫讓說,“你呢?沒在南城了?”
“我在申城。”
“捱得挺近的。”溫讓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我之前經常去申城參加學術會議。”
“那下次你來申城可以找我玩。”高幸面上故作隨意,揣兜裡的手指都快把衣料搓出線頭了。
“好。”
處理完酒店的事,他們就在附近找了家餐廳解決早午餐。
回到哥哈中央火車站,高幸帶著溫讓乘坐地鐵4線去新港,看見有人推著腳踏車上地鐵的時候,溫讓湊到高幸耳邊說道,“怪不得來之前,李聽墨問我要不要租腳踏車,原來這邊騎車這麼方便。”
“是的。”高幸補充道,“就是冬天騎車會很冷。”
“我上本科的時候,還加過學校的騎行社。”溫讓說,“那會兒即使是冬天,他們也會組織騎行活動。”
說到這裡,高幸有些心虛了。
想當初關容清還沒和她那位騎行社副社長前任分手,在知道溫讓加了騎行社後,她還跟著關容清參加過一次他們學校騎行社的郊遊活動。
記得那次,圍繞在溫讓周邊的男男女女很多,她只可遠遠觀望。
“不過那麼多活動,我也只參加了一次。”溫讓接著說,“是在大二的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