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洛廷驍像是被燙到般松開她，後退兩步，胸口劇烈起伏：“對不起，我只是……”
段木冉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唇，眼眶通紅：“玩夠了嗎洛總？”
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沒夠，我夠了，放過我，好嗎？”
洛廷驍的表情瞬間變了。
他放下酒杯，轉身拉上窗簾。
段木冉警惕地看著他。
他走回來，又鎖上門。
隨後走回段木冉面前，輕輕掀起段木冉的衣服下擺，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讓我愛你，”他低聲懇求，“就今晚……”
段木冉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遊走過她的面板，想起高考結束後他們第一次親密時，他也是這樣，溫柔又耐心。
那時的她天真地以為這就是永遠。
洛廷驍捧起她的臉：“看著我，冉冉。”
他的拇指擦過她的淚痕，“你還愛我嗎？”
這個直白的問題讓段木冉心髒絞痛。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愛嗎？當然愛。
即使是在最恨他的時候，那份愛也如影隨形。
但正是這份愛，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終於崩潰，眼淚流出來，聲音嘶啞得像是從胸腔裡硬擠出來的，“可是我不想再這樣了……”
洛廷驍僵住了。
“我不能，”她抽泣著，語不成句，“我們不能，我們再也沒有可能了……”
洛廷驍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緩緩抬起手，輕輕落在了洛廷驍的頭上。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洛廷驍渾身一顫，他抬頭看她。
沉默了一會兒。
“給我時間，”段木冉冷靜了下來，輕聲說，“我們都，需要時間。”
洛廷驍急切地點頭，抓住她的手貼在臉上：“多久我都等，”他的眼淚滑進她指縫，“只要你別再消失……”
段木冉沒有回答。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您好，需要上菜嗎？”
段木冉趕緊低頭整理衣服。
洛廷驍嗓子有些啞，“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