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舔食者們爬上了圍牆,陸川露出一抹淡笑來。
剛剛自己的喊話,其實意圖很簡單,就是瓦解他們的抵抗之心。喪屍與人之間,是一種對立的存在,能夠活到現在的倖存者,都不是懦弱之輩,反抗的人未必多,但絕對有。
一但有人開了頭,在絕望之下即將崩潰的人,便會瘋狂起來。
陸川不怕他們的反抗反撲,但陸川並不想死太多的人。
末世的人口資源實在是太稀缺了,每天都會有人死去,不是被喪屍殺死,就是被人殺死,最多的便是被餓死。
而出生的嬰兒呢?
懷孕的女人很多,可是生出來的嬰兒卻很少,總是被流產掉了。
生出來的少部分,在這一個病毒的世界裡,嬰兒才剛出生,免疫系統還不健全,十個當中會有九個被病毒感染,成為了嬰兒喪屍。
他的父母,不得不親手將它殺掉。
很可悲,但這就是末世的常態。
能夠健康成長起來的小孩,真的很少很少。相比起死的人來說,這成長起來的人口比例距離之大,完全微不足道。
既然要將這一個末世打造成為屬於自己的工廠,人口便是最重要的資源,每一個人,在陸川的眼中,都是勞動力。
末世裡有好人,也有壞人,只是很難去意義。
在這一個世界裡,誰都是掙扎著活下去,為了活下去,什麼樣的手段都會用上。陸川相信,能夠活到現在的倖存者,手裡絕對不乾淨,哪怕再心存善念,也殺過許多人,一步一步掙扎地活著。
既然這樣,想要衡量一個人,就不能用以前的標準了。
陸川的辦法是過往不究,因為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去追究。
但……
陸川也有著自己的標準,到時候聚居地會進行一次審判。真正反人類舉動的,陸川會直接處決掉,這一種人已經不配稱為人,已經突破了底線。
像這一類人,陸川不能留下,否則以後給自己造成的混亂,絕對是得不嘗失。
從自己帶著喪屍出現在這裡時,陸川便知道,自己沒有了回頭的路。不管自己怎麼洗刷自己,在人類的眼中,自己都會是一個異類,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將這一種矛盾的源頭先抹殺掉,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無數的舔食者翻上了圍牆,然後從這一些一動不敢動計程車兵身邊爬過,它們的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卻無視了這一些人類計程車兵。
呆在圍牆上計程車兵們,每一個人都是緊張到難以自我,但同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來,第一次他們如此近距離看到了這一些舔食者。
正是如此近的距離,讓他們生出來的感覺,才是更為的強烈。
舔食者的猙獰,那一種毫無情感的冷漠,鋒利無比的爪子,吞吐出著的舌頭,讓他們意識到,還好自己沒有反抗。
一隻只舔食者從士兵們的身邊經過,然後越過了圍牆,從牆頭上爬下。
在陸川的指揮下,十數只舔食者到了圍牆的後面,在駐守在大門前的幾人眼皮底下,靈敏地將大門開啟。
這一幕,看得這幾個人眼睛幾乎都要瞪掉下來,因為這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什麼時候,舔食者這一類喪屍,具有這一種能力了?
但想到舔食者它們如今的作戰方式,他們也就釋然了。
其實這幾隻舔食者,是在陸川的微操控之下進行的,藉助著舔食者的視界,這和陸川親自來開啟大門是一樣的。可惜這裡的人不知道,自然是大跌眼鏡,對這一些舔食者感覺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