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地處偏僻,經濟也不發達,所以會存在很多的問題,即使你看到了,心裡會感覺到不滿,但是要做什麼事,也要謀定而後動,切不可盲目行事。
還有你這次去的單位是縣級的計生局,這幾年隨著計劃生育這項國策的執行,每個地方的計生局任務重、業務忙,但也是最容易出成績的地方。
你記住,你只要安分守己的在那裡度過兩年時間,人還是要回原單位的,你還是我們綜合處的人。”
這些話,處長願意和王默說,一個是看在許教授的面子上,一個也是看他是個人才,也是在提前投資,不然他一個普通科員,人家一個大處長,沒有必要和他說這些掏心掏肺的話。
想著處長的話,王默的思緒已經飛到了即將要去的地方。
紅安縣位於大別山深處,這裡是革命根據地的搖籃,在這裡孕育了黃麻暴動,走出了二百多位共和國的將軍,是名副其實的將軍縣。
雖然這裡風景優美,民風淳樸,但這裡卻是地地道道的貧困縣。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裡的地理位置特殊。
當年可以在這裡孕育革命,就是因為這裡交通不便利,敵人想進攻這裡不是很方便。
自然,解放後想要發展當地經濟,也會受到同樣的困擾。
俗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沒有便利的交通,既不能走出去,也不能吸引到外面的投資和商人,自然不能談什麼發展了。
與此同時,在紅安縣的計生局會議室裡,局裡的幾個重要領導在這裡開著會。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人抽著煙,說道:“都說說吧,從首都空降來的這位副局長,我們要怎麼安排他的工作,這關乎到你們在坐的每一個人,可別當禿嘴葫蘆。”
“馬局長,既然人家是首都空降來的,而且還是財政部這種實權部門,我看不如讓他負責局裡的資料統計工作,我們都是大老粗,要麼就是耐心不夠,自從國家推行計劃生育這個國策以來,局裡的統計工作已經非常延遲了,聽說咱們這位副局長,是燕大這種名校的研究生畢業,想必這些對於我們來說繁瑣的工作,正和人家的意呢!”
“沒錯,我同意老張的話,人家一個大學生,就得做這些文字的工作,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大學生去負責區域裡的計生工作吧,那些被處罰的物件都是一些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滿嘴汙穢不說,有的人還敢動手,萬一把人家大學生傷了,誰也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鬨堂大笑。
不過這時一位中年婦女說道:“我覺得這樣不好,人家怎麼說也是領導階層,安排他的工作,不管怎麼樣都要聽一聽當事人的意見吧!”
“沒錯,他到底來這裡是鍍金混日子的,還是來幹什麼的,只有見了面我們才能知道。”
看到大家眾說紛紜,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馬局長敲了敲桌子說道:“好了,都靜一靜,既然意見不能統一,那我們就先見一見他再說,陳主任,你親自去接待一下,順便晚上安排一桌飯,我們一起晚上去會一會他。”
王默輾轉來到縣城時,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剛剛找到計生局和門衛說了一聲,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熱情的跑出來了。
“哎呀,王局長,您怎麼自己就過來了,我還安排了人在進縣城的路口迎著您呢,他們沒有接到您?”
“我是搭了一個大車過來的,再說今天是工作時間,也沒有必要弄這麼大的陣仗。”
“是是是,您批評的對,我以後一定改正,我先帶您去看看您住的地方吧!”
“馬局長在不在局裡,我還是先去見一見他吧!”
“哎呦,真是不湊巧,馬局長去縣委開會去了,不過馬局長臨走之前三番五次的囑咐我,讓我一定要招待好您,千萬不能讓您受冷落了。”
“那好吧,那我就客隨主便了。您怎麼稱呼,我都忘記問您了?”
來人受寵若驚道:“我是局裡的辦公室主任,我叫連城,以後您生活中有什麼需要,就直接找我,我就是給您幾位領導服務的。”
王默邊走邊說道:“您說笑了,我們都是人民的公僕,都是為人民服務的,誰也沒有特殊性。”
連城聽後立馬說道:“對對對,您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但就是說不出來,一看您就是有文化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