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莊恕早就忍不住了,以前他每次碰到傅博文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衝動,但是每次都被他忍住了,但是現在,他不用再忍了。
王默看了莊恕一眼,雖然他這麼單刀直入的效果不會太好,但是王默沒有說什麼,俗話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莊恕這麼多年經歷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誰都不知道,也沒有資格給他做什麼決定,今天王默陪他來只是一個陪襯,自己的定位王默還是很清楚的。
傅博文聽到莊恕這麼說,仔細的看著莊恕,但畢竟事情過去太久了,而莊恕也變化太大了,傅博文是不可能認出來的。
過了一會,傅博文這才說道:「莊教授,恕我眼拙,我沒認出來你是誰,我們以前認識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莊恕:「你對我熟悉就對了,你還記得32年前,發生在仁和醫院的那場醫療事故嗎?」
莊恕的話讓傅博文臉色都變了,他驚訝的站起來,指著莊恕,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而那個他不願意回想也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又重新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突然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和眼前這個莊恕忽然重疊了,傅博文脫口而出道:「你是斌斌?」
莊恕站起來臉色陰沉道:「你終於想起來了,看來你的良知並沒有讓你忘記那件事。對,我就是當初被你們冤枉自殺張淑梅的兒子斌斌,你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吧?」
一瞬間的激動,再加上驚駭,讓剛剛出院的傅博文瞬間感受到心臟劇烈的疼痛,他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扶著桌子才沒有摔倒。
王默看到後急忙過去扶著他,也不是王默心好,如果傅博文因為自己和莊恕來找過他突然犯病去了,那麼不說莊恕***無望,就是他倆也說不清,其他的倒沒有什麼,但是從此以後陸晨曦會和倆人形同陌路。
王默幫著傅博文服下了藥,王默扶著他坐下後說道:「傅院長,你不要激動,你剛剛做完手術,情緒不能太大。」
莊恕冷眼旁觀著倆人,他沒有上去幫忙,當然也沒有阻止王默幫忙。
等到傅博文平靜下來後,這才說道:「我沒有想到你就是斌斌,以前我聽人說你被人領養了,我還以為自己這輩子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居然是你?」
莊恕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沒有想到是我,而是沒有找到我會回來吧?」
莊恕的話讓傅博文字來蒼白的臉色顯得更沒有血色。
傅博文此時也知道莊恕來找他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是我現在已經這樣了,而且院長的位置也沒有了,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你難道還不能放下成見嗎?」
莊恕聽到傅博文這麼說,激動的說道:「你讓我放下?我怎麼放下?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當初的事讓我家破人亡,你簡單的一句放下就想湖弄過去,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迷失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