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就算你拒絕了,我要的東西,她也能拿到……”鎖眼冷笑著隱沒了,然後溫容打了個激靈,目光恢復了清澈。
董載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溫容,最後問:“你知道自己身上的情況嗎?”
“什麼情況?”溫容問。
“小皇帝你就別追問了,這丫頭身上的古怪我們也看不懂,你以為我們為何好奇到現在?”一個妖王忽然開口,“只是你便好奇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輪不到你尋找真相了。”
“幾位前輩,廣衡子可好?”董載一點都不驚訝。
“那誰知道,廣衡子早就沒影了。”妖王沒好氣地說,“你們把他放那不管的時候就該想到他不可能留得住。”
“妖星之中,恐怕唯有廣衡子已得道,可惜朕無緣道賀了。”董載說。
“沒事,你心意到了就行,他自可感應。”妖王說道,“說不準廣衡子正在哪裡悼念這裡的死亡呢。”
“那朕便感謝他掛念了。”董載大笑,“既然是各位所選,朕自不懷疑。只是,她身上的怪異,還要望各位多多盡力,那邪異之氣,若不找出真相,恐怕並非只傷我大魏。”
“自然。”妖王答道。
“那這份遺詔,便交由她來宣讀便好。畢竟她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董載將那聖旨放到了溫容手中。
“啊?”溫容看了看手裡的聖旨,她倒是反應過來現在要做什麼了,可這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秋肅英說只要這麼做她就能完成任務,可是過程是不是哪一步都不在她預料之內?
所幸溫容是個適應得很快的人,而且她很善於把自己思考不明白的東西丟掉不去思考。
“那我什麼時候宣讀?”溫容問。
“你自然知曉,當你能讀懂它的那個瞬間。”
“神神叨叨。”溫容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拿過了聖旨,“那我保命去了,反正也是為了我能幫你說這個遺言,不過分吧?”
董載笑著擺擺手,溫容立刻逃跑一樣躥出了屋子。
在這間屋子再次迴歸寂靜後,董載的臉才沉了下來。
“敢愚弄朕嗎?曹寶,衛驚弦。”這位大魏皇帝並非沒有怒火,但他必須維持自己依然控制著全場的樣子,畢竟天庭之中,玉帝之位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大監,總管,二位之死,可記在天庭的賬上。”
一個青黑色的書本出現在他面前,上面浮現出濃郁的死氣,或許酆都之中,正好缺少這個東西。
生死簿。
和釘頭七箭書的機制不同,那個是專門鎖定一人的咒殺之法,而生死簿之上,天庭籠罩的一應生靈,無論是否有名,均登記在冊。
然而生死簿並不是咒殺用物,天庭必須遵從天庭之規,因此董載即便暫代玉帝之位,也不能隨便勾去這兩人姓名。
“但酆都既然恰好在此,便沒有更加合適的了。”
董載提筆一改,陰氣頓時溢位。
正在趕往下個地點的曹寶和衛驚弦同時感覺到身體一涼。衛驚弦經驗更加老道,他立刻抬起頭看向天空,飛雪之中,某道目光落在了兩人身上。
“是鬼王。”
“鬼王怎麼會盯上我們的?”曹寶一驚,“它不是應該放在進攻行宮那邊嗎?”
“在妖魔眼中,所有人都是敵人。”衛驚弦一點都不奇怪,“咱們可是要偷盜氣運的賊,在妖魔眼中同樣該死。”
“見鬼了,嘖,真的見鬼了。”
“別擔心,鬼王怎麼可能直接出現?它可是要主持這片冥燈大陣的,最多是給我們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