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一次只有一張畫嗎?”
第二幅畫比第一幅的速度還快,溫容目瞪口呆地看著第二幅畫被展示出來,這次更熟悉了,畫中甚至隱約可以看到滎陰城門。
還沒等溫容反應過來,青衣人就再次將畫扔在了地上,開始畫第三幅。
什麼意思?
不對,不對!
溫容立刻跳下石案,伸手把兩張畫撿起來,看向上面的印章。通常來說,命告印章所印的名字才是真正需要到那個畫上位置的人,這次因為命告直接出現在她面前,她才以為是自己要執行。但此時她撿起來仔細一看,印章上刻的卻並不是名字,而是四個字——“秋後問斬”。
她都不需要想,直覺就能判斷出來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第三幅畫出現在她面前,已經是滎陰城門的地方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讓我去找這個東西?還是說你們認為我得避開……”
青衣和白衣忽然同時點起頭來,溫容暗暗罵了一句,將那遺詔往懷裡一揣,立刻就往行宮外跑。
命告果然沒有攔著她,可是這讓她感覺更加不妙了。
秋後問斬是個啥?命告那畫的意思是什麼?滎陰城的水是不是太深了一點?她是不是一不小心就被集散地塞進某個要命的情節裡面了?
在溫容奔跑的時候,一幅畫從天而降,砸在了她的頭上。
畫上已經能看到滎陰街道,而方向明顯是在找舊行宮的方向。溫容隱約感覺到命告似乎在幫自己,然而這就更不是什麼好事了,被邪祟幫忙,她能不能落個全屍都兩說。
不對,還有個問題。
她現在的逃離明顯是正在違反命告的繪畫規則的,如果她不去見那畫中標識的人,估計也會被命告的特殊規則殺死,儘管那上面沒寫自己名字。
溫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子忽然在此刻特別清明,她抱著遺詔開始在滎陰城裡繞行,同時也摸出了自己那塊褐色的光滑泥團。
問題來自於遺詔,解決的思路也來自遺詔。她現在持有這東西明顯會招來一些災禍,但她身為一個賊的職業自尊也不允許她把偷來的東西就這麼輕易還回去。
“喜歡追殺我是吧?”
溫容跑到了河灘邊上,將“鎖眼”刺入了腳下流淌的河水當中。
“開啟,合攏,被我拿到的東西,別人休想輕易拿到。”
她伸手一抓,將一片河水抓起,身體微微一側,真正的遺詔便從懷裡滑落,墜入那怪異分離的河水之中,隨著河水被她合攏上鎖,那份遺詔也立刻消失無蹤。緊接著,泥團便變成了另一份遺詔,被她原樣放進了懷裡。
第五張畫如期而至,這一次是舊行宮。
“很好,它的速度比我快。”溫容倒是不再驚慌了,她馬上離開河岸,按照這個速度預估,第七張畫她就會被追上,此時遺詔與自己分離,不知道拿東西追的到底是她還是遺詔。
第六幅畫落下,她看到自己剛剛藏起遺詔的那篇河岸,而現在她就在河岸不遠處的一座二層酒樓的樓頂,以望氣術向那邊看過去。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