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如何?」泥蝨沉悶地問。
「他們在出工不出力。」百面千相說道,「很顯然,他們知道什麼方法更有利於保全自身。在這裡埋下那些裂痕,他們還是暗中行動,但如果碰了劍窖,他們恐怕就會死在這裡。」
「那……該死。」
「不,這就是人族的奇妙之處。他們甚至能為捕食之外的目的,向同族揮出屠刀,而我甚至不能理解他們所爭奪的是什麼。」百面千相依然語氣溫和,「貪婪,他們管這叫貪婪,可是我所知道的貪婪的妖魔,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懂……」
「我還要學習,你也是,泥蝨。只可惜,離垢被鎮妖官斬了,否則能給我們帶來更多有用的訊息。啊……說起那位鎮妖官,我好像也沒說實話呢,我們單獨碰到的話,大概是都會被殺死吧。」
泥蝨收起那顆眼珠,落在了地上。
「取劍……」
「劍一定會拿到的,放心吧。」百面千相說道,「我們出動了那麼多妖魔,調走鎮妖官,提前聯絡這些人族,都是為了取走魔劍。」
泥蝨沒有應聲,迅速鑽入泥土消失了。百面千相也隨之潛入了影子。
「果然發現了通道,不過人已經跑了。」另一邊,彭玉堅也匆忙帶回了訊息,「是新挖出來的地洞,有兩條路,一條從講武堂走,另一條通往後山。他們定是早就準備自此處逃離的手段了!那裡甚至佈置了毒蟲!」
「魔劍如何了?」
「闋月的保管是鎮劍山莊最嚴密的,就算有妖魔相助,他們也無力進入。」彭玉堅挺了挺肚子,「我雖不知具體如何,卻也聽聞師父說過,劍窖的佈設並非從外側打破牆壁便能闖入,若沒有正確的手法,擅闖者必為劍窖收藏兇兵血氣所斬。」
「這怎麼聽著就已經是個妖魔一樣的東西了……」溫容咕噥了一句。
「既然劍窖可保一時無虞,那麼追緝這些人便是最為要緊的事情了。山莊之內六人已分辨清楚,兩人則自地下逃脫。按照韓公子所言,應當僅餘一人未能找出。而妖魔之事,則非人力所能輕及,望各位能聽我一言。」陸清栩說道,「面對妖魔,我亦無較多經驗。只知,妖魔所長,其實有限。摸清妖魔所能,可與其周旋更多,以期鎮妖官來處理。如今,妖魔之中,一個多半善於挖掘,一個情況不明。我等需以謹慎方式,試探出妖魔其餘能力。此外,便是摸清那"裂痕"為何物。」
「陸兄說得有理。」彭玉堅連忙說道,「也多虧韓公子提醒。鎮劍山莊自會搜出那最後一名刺客。」
「彭大俠,此事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韓佑年有些頭痛地說,「雖然有二人已提前察覺,可其餘人我們也還盯著,他們尚無機會交換資訊。」
「那不正好?一併拿了!」彭玉堅說。
「彭老弟,鎮劍山莊如今可有那許多人,能將這些人一併拿下,不讓一人用出身上的毒物?」陸清栩問。
「此等匪類,功夫又能如何
?」彭玉堅皺眉道,「莫不是……」
「依家母所言,還是勿要輕看了對手。」韓佑年連忙說道,「雖外族武功不如我中原武林,卻也是有些傳承已久的功夫的。我們人數自然不懼,可今日是欒老先生的大壽,若是為此把盛會壞了,不也是遂了他們的願?」
「不如請各派高手協助。各大門派此次到來的人,總不會有錯。」陸清栩說,「而那最後一人,也當注意。能隱藏許久,此人亦是善藏匿之輩,不可小覷。」
「我覺得最後那人多半不會和這些人接觸了。」陸凝低聲對溫容說,
「是嗎?」溫容看了她一眼。
「若是他們計劃周密,那便可讓能力較強的單獨行動,和這些團隊行動的區別開來。正在午睡的那位,多半也是類似的人物,只是他還是需要和同伴交流一下,扮演能力又一般,被你看出來了。」
「這樣的話,最後一個人怎麼抓出來啊?」溫容瞥了一眼正在討論的幾個人。
「我有個想法,你我一起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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