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便是錯了,我還需多學習才是。”
“韓公子自稱姓韓,可與白梅谷有何關係?”陸清栩問。
“韓千胤正是家父。”韓佑年拱了拱手。
“失敬,失敬。”
陸凝也跟著陸清栩向韓佑年行了個禮。
“阿凝,韓千胤乃當年圍攻魔教的頂尖高手之一,白梅谷內佳公子,凌霄頂上看折梅。只是韓兄並非愛劍之人,大戰之後便飄然遠去。”陸清栩介紹道,“如今韓兄的公子也已有如此丰神俊朗了。”
“陸先生謬讚了。家父行蹤飄忽不定,倒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小子如今也是託家父的名頭四處闖蕩,尚未有自己的功業建樹。”
“韓公子何必自謙呢?”
“陸先生,非我自謙,只是在下自知年少經驗尚淺,許多事恐怕也要向前輩多多請教才是。陸先生之能為,在下早有聽聞,此次,也希望陸先生能幫我。”
“幫你?”陸清栩瞬間收起了那副客套的神情,“不知在此地,又是什麼事情需要我幫你?”
韓佑年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陸清栩。陸清栩展開紙條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變:“此事當真?”
“家母讓在下前來,正是因為這件事不得不暗中處理。然而家父三年前便已不知所蹤,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讓在下來處理此事。這字條是家母以白眉鳥傳書送來,既然如此,還望陸先生能助我。”
“阿凝。”陸清栩將字條遞給了陸凝。陸凝接過後掃了一眼,見上面寫著:苗疆十二寨與七瘴山匪類得外力之助,已暗中遣人潛入鎮劍山莊,意圖製造混亂,破壞此次武林結盟,外力尚不明確,而兩地所派高手共九人,須設法抓出。此二處土匪擅長用毒,若聲張開來,恐打草驚蛇。而在場武林人士中,也難說是否有內應存在。
看完上面的字跡,一片冷氣瞬間就湧上字條,將其化為了一片冰屑。
“此事甚難。”陸清栩說,“韓公子想來不致僅找了我。”
“陸先生所料不差。因擔憂這山莊之記憶體在內應,我一路來尋的幫手皆是相處過一段時間,認清為人後結交的好友。至於陸先生,也是因您出身於官場,與這江湖中人雖有交遊,終不為同路,想來不至於為歹人利用。”
“那麼,韓公子認為,我等現在應該如何行動?”
“來自煙瘴之地的人,首選自然是下毒。不知鎮劍山莊對於宴會食材的看管是否周密,至少剛剛這一席是安全的。”韓佑年說。
“安全?什麼安全?”
忽然有一個人從旁邊的桌案湊了過來,陸凝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名服飾華貴的年輕女性,她身上並無武器,神態也頗為悠閒,臉上有很明顯的妝容,如此精緻的打扮看起來不像個江湖中人,倒像是從世家大族裡出來的。
韓佑年倒是不甚在意,反而還拱手施禮道:“溫姑娘,便是路上我向你所說的那件事了。”
“哦——”這位溫姑娘稍微拉長了一點預期,然後笑了笑,“韓公子還在找幫手嗎?這兩位能否給我介紹一下?”
“此地人多,不妨找個僻靜之處。”陸清栩說道。
“從這裡出去,幾十步之外有個園子,可以去看看是否有人。”陸凝說道。
四個人當即動身,幸而此刻人們多數還在結交攀談,離開的人不多。而離開的也是因為午後睏乏去休息了,園子裡面無人使用。韓佑年謹慎地將周圍又檢查了一圈之後,才讓幾人落座。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陸清栩,陸先生。陸先生為官之時乃破案能臣,大小案情斷過無數,名聲在外。這一位則是陸先生之女,陸凝。二位,這位溫姑娘名喚溫容,江南蘆中道人士,我與她在來此的路上結識。”
“溫姑娘既然能坐在我二人旁邊的位置,亦當是貴客。恕陸某孤陋寡聞,蘆中道從未聽聞有溫氏大族?”陸清栩問道。
“因我本非出身於世家大族。”溫容笑眯眯地說,“不怕陸先生看不起,我是個四處偷師學藝的江湖小賊,從這張臉到這身打扮,都是偷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