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麼明顯？”
“感同身受。”瞿奕將名片放進口袋裡面，“我完全沒有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熟悉的面孔。”
陸凝愣了一下：“誰？”
“尉詹……哦，我認識的那個人應該叫尉雄，也是個可敬的老頭子。”
對於瞿奕資料裡影響重大的人陸凝也是有些印象的，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這是瞿奕還在一階剛剛開始的第二還是第三個場景裡，一個將瞿奕如同女兒一樣呵護的一階老遊客，而這個老遊客後來應該是死亡了，因為瞿奕再也沒見過他。
“所以我看到你的反應立刻就明白了，有過失去才會有所觸動。不過現在不知道是隻有一部分遊客如此還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瞿奕將行李放到了屋子的角落，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以集散地的本事，真的捏幾個亡者出來大概也不是困難的事，可是在名字上卻產生了這樣微妙的不同……我覺得這個場景的危機可能來自別的什麼方面。”
“還不能完全判斷出來。”陸凝說道，“但是我同意你的說法，這種做法不過是擾亂心神而已，我們——哦，糟糕。”
“怎麼了？”
“我終於想起來了。”陸凝捂著腦袋，神色有些陰沉，“綠松山影視基地？哈哈，致命拍攝，真是讓人一點都不意外……”
“你知道了什麼？”
“瞿奕，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不過你和尉雄認識的那個場景的名字你還有印象嗎？”
“不夜城噩夢……一個有關都市傳說和鬼怪的場景，不過因為那是一階，所以現在看來危險也沒有特別高。”瞿奕說道。
“而我經歷的那個場景是鬼魂山莊，我其實都快忘記了，不知道是靈魂治療的問題還是我不願意回憶起來……那個地方叫綠松山莊園。”陸凝皺緊眉頭，“同樣也是一個鬧鬼的場景。”
“你是說我們當初經歷的危險可能會原樣再來一次？”
“集散地大概不會用這種簡單的手段，當心點，瞿奕，我等等還要去告訴郭驍——我雖然負責帶你們，卻不會真的負責你們在場景裡的生死。”陸凝嚴肅地說道。
“我不是初出茅廬的人了。”瞿奕哼了一聲，“別小看我。”
陸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集散地想要做什麼。以為一個相似的幻影就能撼動四階遊客的心智？玩過一次的把戲還要再來一回？不……集散地可不會重複同一種手法，這不過是降低自己的警惕心，甚至包括自己現在的反應恐怕都在集散地的意料之內。
拍攝……如果她真的要拍攝那樣多的劇集，難不成要將這裡遊客們的過往場景重新都拍攝一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日，小雨落下，而陸凝也總算知道集散地這初見的難熬到底是什麼了。並不能讓她心神動搖，卻讓她感到了一絲惱怒。
“你好，你就是這次攝製組的攝影師嗎？我們是這次來的演員組，這次的陣容還真是豪華，拜託你把我拍好看一點啦。”
“哈哈哈，拍攝一定會有許多攝影師的，只和一個套近乎也沒辦法光拍你的啦。不過大家認識認識也好，將來說不定有機會合作呢。”
“請多指教。”
陸凝沉默地看著自己早上下樓，卻碰巧看到的從車上下來的三個人。
熱情還有些調皮地向自己套近乎的年輕演員，照顧後輩的高挑女子，以及略有些沉默的武術替身。
……十文字葉奈，凌雁，孫墨竹。
當然，現在她們分別叫車奈，凌焰和孫丹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