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醫院裡還是有一些醫護人員和病人在。大東路這裡人本就不多,醫院裡不掛號的話也無人問津,一行人走到太平間附近居然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但是咱們進不去吧?我們又不認識這裡的人。”周詩蘭問。
“只是來踩一下點。”陸凝瞥了一眼門鎖,這裡的鎖還都是老式機械鎖,開起來難度並不高,一路過來的門也沒有什麼門卡之類的要求,都是類似的門鎖。潛入應該沒有多少問題。
“滕璇,稍微準備一下。”
“好嘞。”滕璇取出了陸凝的那些小工具小裝置,看看這條走廊上沒什麼人,陸凝就拿起一卷透明膠帶,輕輕扯斷一截粘在了門邊的牆上。
“好,我們繼續走……設計一下線路。”
這卷膠帶是晚上可以發出熒光的,不怎麼明顯,可是作為一個游標是足夠的。陸凝檢視著醫院的整體佈局,在自己考量的位置都貼了一段膠帶,隨後眾人便從另外一個門走了出去。
這個側門的門鎖稍微複雜一些,畢竟作為對外的門厚實一些也是應當的。只是這裡沒有什麼人,估計也沒人經常過來檢視。陸凝用膠帶在那裡鼓搗了兩下,讓門無法落鎖,點了點頭,滿意地說:“好,現在我們可以去一趟郊外,等到黃昏時分再來這裡。”
“去郊外?”
“我讓張欣晴幫我看看那些鬼怪是否有什麼掉落,如果有收穫的話就太好了。”
眾人駕車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駛出郊外,陸凝在一片荒涼的田地旁邊停下了車,在田壟上,一個身穿暗紅色西裝,頭戴高禮帽,手持一根手杖的人正側身站在那裡。如此獨特的服裝也只有作為撲克馬戲團團長的張欣晴了。
周詩蘭認出張欣晴後倒是很高興地撲了上去,張欣晴有點彆扭地和她擁抱了一下,又扭頭看了看眾人。
“你變化挺大的。”錢義朋感慨了一句。
“你也是。”
眾人也能看出張欣晴的不同,她身上彷彿自帶一股陰冷氣息,臉上也有一層化不開的陰影。在一身顏色壓抑的服裝下,似乎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死亡的味道。
“看來你支開了團員。”
“只有在能夠收集‘歡笑’的時候,這群傢伙才會離開我旁邊。李文玥,你設計的這個鬼群也真是足夠讓人頭痛的。”
“以後想辦法解決你的問題吧,我相信現在你寧可能夠擁有這份力量。”陸凝說,“我告訴你的事情怎麼樣?”
“我去下河稍錢家看了一眼,雖然說找不到很具體的位置,但是我根據那片血光所蔓延的地點,倒是能給你們指一個大致方位出來。”張欣晴看了錢義朋一眼,“你父母的死會繼續纏著對方,可見對方並不懂道術或者鬼怪術法之類的東西,否則這種程度的血光是不可能消不掉的。”
錢義朋咬了咬牙:“那不是更好?說明我也能對付那傢伙……”
“你自己抉擇。另一件事,李文玥,關於這裡的白神,那幫法身鬼都躲著馬戲團成員,彷彿知道我們能無限復活一樣。我打聽不到關於白神的訊息,也無法給你什麼證明……但是根據這裡的情況來看,這地方成為白神所轄已經很久了,以至於它已經是天地承認的棗園莊正仙,不存在你說的那個情況。”
“嗯……好吧,另外一件事呢?”陸凝問。
“這裡。”張欣晴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腳下,田壟旁邊的土地裡,一個黑塑膠袋彷彿垃圾袋一樣丟在那裡,陸凝見狀不由得嘴角一抽:“你就把鬼器塞這裡面?”
“我又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用,那幫馬戲團的瘋子也不會用這些,除了這個單片眼鏡我留下以外,別的你們都拿走好了。”
張欣晴說得大方,那塑膠袋裡面裝著的鬼器也就四件。
一個大概三十厘米高的毛絨小熊,一把摺扇,一支鋼筆還有一個精緻的不鏽鋼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