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後退了幾步,再次帶出了幾個影子。
這個屠夫的手臂部位應該是有特殊結構,否則手臂砍不穿背刺也不該破防。屠夫本身的實力確實不是壓倒性得強,大多數實力應該都在那特殊能力上,這也讓這場戰鬥還算有的打。
不過短刀被奪走,還吃了個虧,想再這麼來一輪可能就有些麻煩了。
陸凝的目光在屠夫身上轉了轉,屠夫驟然吃虧也在盯著她周圍的幾個殘影正在研究,雙方還有些僵持。但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陸凝便再次快速衝向了屠夫,姿態和周圍的影子和第一次完一樣。
而這次屠夫用短刀將一根骨頭刺穿,一瞬間刀身上就長出了猙獰的骨骼棘刺,它的體內發出了咆哮聲,掄起這被延長到兩米多的骨棍砸向陸凝和殘影,看來是不打算區分要一網打盡的意思。陸凝躲開了骨棍的直擊,長刀的刀刃碎片分裂射出,繞向了屠夫兩側。這攻擊後背的意圖屠夫也自然早有防範,馬上將一片骨頭貼在背後,白骨形成的殼瞬間佈滿了背後,刀刃在上面打出了一些刮痕,卻終究是因為力道不足無法破防。
“這樣不夠。”陸凝微笑。
從下方的地面上三片刀刃揚起了細小的泥土,沒入了屠夫沒有防備的腿部,不過陸凝從握柄上傳來的手感同樣是沒有刺入,看起來手臂的常規防禦同樣也應用在了腿上。
而在屠夫看來,陸凝的動作顯然是因為偷襲落空有了一瞬間的停滯。它抓住機會揮出了手裡的骨棒,一聲響亮的炸裂聲中,上面的骨刺如同暴雨般向陸凝和她的周圍灑落,颼颼的破空聲中殘影部被扎碎,只有陸凝在空中用劍刃擋住了數枚骨刺,一卷長袍整個人頓時消失不見,緊跟著下一秒已經穿過了骨刺的彈幕層,單手舉著元素手槍瞄準屠夫開始連續開火,
屠夫揮動了短刀,硬是憑藉反應力砍中了陸凝開出的每一顆子彈,元素炸裂的光芒在屠夫周圍明滅不定,卻沒有一發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來。終於陸凝打完了一彈夾的子彈,屠夫馬上興奮地從口袋裡又摸出一根骨頭。
嘶啦。
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讓屠夫的動作一頓。它那顆造型怪異的腦袋扭動了一下,一枚刀刃碎片正在迅速從頭頂的地方飛離。
“啊”
無比刺耳又淒厲的尖叫聲從屠夫的頂門傳來,這聲音簡直就像是知道自己要死的人最後的絕望呼喊,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痛苦,而來源正是屠夫頭頂的一張嘴巴。
刀刃碎片擦開了封住嘴巴的膠帶,陸凝就是要看看這些膠帶封住嘴巴到底是為了什麼。
“請殺了我讓我死了啊我不想這樣活著”
“至少至少給我一個痛快我以為我能安息”
“為什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死不掉”
“這就是你們一直在試圖隱藏的東西嗎我寧願不知道,哈哈哈哈”
彷彿有十幾個人同時在開口講話,那張嘴裡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屠夫伸出手試圖堵住那張嘴,陸凝立即驅動刀刃碎片去招呼它腦袋上其餘嘴巴的膠帶,屠夫急忙揮刀攔截,一時間倒顯得有些左支右絀。
抓住這個機會,陸凝再次利用進入“昨日”再退出的方式向前瞬移了數米,一個響指便在屠夫身上點燃了一團火焰,皮大衣被引燃的瞬間屠夫就向陸凝擲出了短刀,看起來也是清楚不能讓陸凝在此時近身,誰知陸凝不閃不避,直接抬起手臂擋住了刀鋒,雖然她的胳膊被這一刀刺穿,但沾染了陸凝的血液之後,刀鋒上猛然升起了一團血光,與此同時,屠夫的身上也亮起了同樣的血光。
“你的體內有我的血,同源的血就可以產生共鳴”陸凝手指一點,“武具摧毀”
一聲悶響,就像是在屠夫的體內引爆了一個炸彈一般,血珠帶著黑霧從它的體內奔湧而出,陸凝將長刀歸鞘,從手臂上將短刀拔出,血術開始沿著刀鋒盤繞,遵循殘留在刀上的記憶再次綿延出了一根紅色的骨棒。
就在此時,空中傳來了密集的呼嘯聲,陸凝猛一抬頭,赫然發現是一片箭雨正在從天而降。她急忙揮動骨棒將自己頭頂的箭雨攪落,冷不防那個屠夫忽然直撲了過來,雙手將手套一拉,骨骼自指骨部分增生出來,瞬間穿透了陸凝的腹部。
“呵”
疼痛所產生的負面情緒被瞬間壓制,陸凝面不改色地砸下了骨棒,猩紅的武器將指骨砸碎,而屠夫卻繼續揮著雙手撲來,頭上的嘴巴依然在哭嚎著那些喊叫,可屠夫顯然已經顧不上那些了,這狀態看上去大概就是狂化了。
陸凝立刻一個反衝陣再次拉開距離,看著渾身燃燒的屠夫再次丟擲一根骨頭,又是新的一批箭雨從天而降還真是沒完沒了。她將腹部殘留的指骨拔出,混合著自己的血馬上生成了一面盾牌,箭雨的攻擊也持續不了幾秒鐘,她只需要擋掉必要的部分即可。
就在這時,一句話飄入了耳中,和那些悽慘的聲音不同,這個聲音十分沉著,彷彿在冷靜地面對著一切的結束。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會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所有這一切都是ist正在做的平衡,這個世界上生與死的平衡,這就是他們正在研究的核心。”
盾牌碎裂,陸凝揚手揮動了骨棒,掃開大部分箭矢,然後對著正在猛撲上來的超級屠夫炸開了上面的血質武器。做完這一切後,她根本不看結果是什麼,直接進入了“昨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