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務官?他們怎麼在這個時間到外圍來?現在不是應該在集中處理中央的核心問題嗎?”阿娜一驚,“沒時間了,我們趕緊走,邊走邊規劃路線!”
柴盈連忙點頭轉向後方,眾人儘量屏息凝神沿著小巷走著,只有陸凝用電子眼探查著後面的資料狀況。四個怪人的反應很快就消失了,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根本不用考慮那傢伙的實力有多強。
“他已經殺了那四隻怪人。”陸凝低聲說。
“我寧願對付四隻怪人!”阿娜低聲吼道,“那傢伙會不會衝著我們過來?”
“我當然要看看都有誰要逃出去。”
一個溫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而陸凝此刻才看到那片區域屬於外務官的資料訊號慢慢衰減到了零。
亮紅色的徽記出現在昏暗的巷道中,外務官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站在那裡,依然是一隻手拎著薙刀,不過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儀態悠閒。
“居然有十多個人,這麼大的隊伍在這樣的事件中可不容易保持完整,何況一部分還完全沒戰鬥力。是這次的衍生個體比較少嗎?”外務官自言自語般地分析著,“幾個主要戰鬥員實力略顯參差不齊,有比較偏偵查的和偏刺殺的部分,武裝普通,但你們身上有死亡的味道,兩個是黑刻?有意思,這個組合倒是不怎麼常見。”
“請救救我們!”一個上班族忽然跪在了地上,“貴族大人,我們按時工作按時繳納稅賦,兢兢業業的,從來都沒做過什麼壞事!您一定要救救我們!”
“當然,當然,不要那麼害怕,你們到現在為止除了一些驚嚇之外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不是嗎?”外務官隨口說道,“等到把核心處理掉,我們會給你們一個幸福美滿的回憶的。”
“抱歉,我們不需要記憶清洗。”阿娜說道。
“哦?”
“我們是幹這一行的,知道一些後續處理手段。不過我們自己也不需要這些東西,畢竟知道多一些對我們以後的生存也有利,貴族和我們這種團體之間一向互相不管這些的。”阿娜用最快的語速說道。
“有道理。”外務官摸了摸下巴,“但是有個前提,就是你們沒有成為下一個誘因。事件處理一件就很麻煩了,我們可不想剛躺下就要處理另一個併發症。尤其是我們Sacrifice負責的事件通常都有一些強烈的思想隱患,相比於一個個區分誰的心中有了種子,還不如集體清除記憶來得方便。”
陸凝渾身一緊,戰鬥還沒發生,她就有了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請問,為什麼您沒有加入戰鬥?”羅貝開口問道,“這樣的事件中,為何您還有閒心來和我們聊這些事情?”
“啊,想要把我支走嗎?理由很簡單,我是被臨時調過來的。”外務官搖搖頭說,“畢竟這次實際上要更加難以處理一些,輝煌犧牲類的事件本身也不是統一的狀況。至於聊聊天這種事頂多是例行公事,我很快也得趕往正面戰場去了,不過在那之前得確保你們會老老實實接受處理才行。”
“嘁。”阿娜冷哼了一聲,反手將軍刀拔了出來,幾乎不用任何商量,陸凝隱身,柴盈丟出了三顆煙霧彈,晏融、伊勢和羅貝則抽出武器衝向了外務官。
“一分鐘之內如果你們能站著的話,我可就管不了你們了,加油喔。”外務官輕輕笑了起來,然後抽出口袋裡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彷彿金鐵交鳴一般的撞擊聲在小巷兩側的牆壁上連環震盪,狂風瞬間將煙霧一掃而空,現出採取攻勢的四個人。伊勢使用一把直劍,揮動中有寒氣從劍身上散發,而阿娜則是本身如同無視重力一般沿著牆壁飛奔,晏融的暗紅色長槍和羅貝的灼光長劍則直攻正面。外務官掃了一眼,揮動手裡的薙刀在頭頂畫了個弧,五團藍火浮現於頭頂上,瞬間變成了狐、狗、狼、虎、獅五種動物的腦袋形狀,同時張口吐出了藍色的火柱!
晏融和羅貝各自躲向兩邊避開了攻擊自己的火柱。伊勢一劍劈向火柱,寒霧瀰漫和火柱進行著高速抵消,而阿娜則是直接用霰彈槍衝著地面開了一槍將自己彈向了更高處,發出一聲獸吼舉刀劈向外務官。
而最後一發則是對準陸凝的。
哪怕她在隱形當中,對方依然輕鬆找到了她的位置。當然陸凝也沒把隱身真的當成無敵使用,她預判躲開了火柱的攻擊,反手將自己的長刀拔出,碎片狀的刀身在拔出的一瞬間就散開了,在陸凝揮動刀柄的同時變成數十飛刀衝向了外務官的周身。
“護。”
無形的盾牌擋住了陸凝的碎片刀攻擊,阿娜一刀劈上去反倒是把自己震飛了。外務官不理二人,反而用手指指向了晏融,無法目視的能量自他的指尖射出,晏融急忙橫過槍柄一擋,爆炸聲響起,頓時將她轟飛了十幾米遠。
“好兵器。”外務官讚歎了一句,顯然是晏融那集散地特產的長槍沒被一擊打碎。同時他的身影一陣模糊,霎時間已經出現在了伊勢面前,薙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空中的狐頭中穿過,附上一層藍火當頭劈下。伊勢的反應就沒晏融那麼快了,剛扭了一下手腕,薙刀已經從他身上劈過,藍光一閃,陸凝分明看到彷彿有一團藍色火焰組成的伊勢模樣的人被這一刀從他身體裡劈出了半米左右,然後消失了。
刀過,伊勢身上沒有什麼傷痕,卻瞬間昏倒在地。
“伊勢!”柴盈驚叫一聲,拔出槍對準了外務官,她的手槍也並不是普通武器,每一槍打出都是三發子彈齊射,還帶有不同的效果,但連開數槍卻全都被外務官隨手揮刀砍掉了。緊接著虎頭落在外務官的手前,他一彈指,靛藍色的光束瞬間穿透了柴盈的腦袋,又是一個火焰形狀的人形從她頭上飄出了一段距離消散,柴盈也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