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晴羽馬上開啟了側手一邊的房門,裡面白天進行直播的一位姑娘也已經死於非命。
“這到底是……”
她倒是沒驚慌,不過出於不確定,她還是給趙汐華打了個電話,詢問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聽起來像是尚遲爆炸了。”趙汐華回答。
“什麼?”
“尚遲啊,那個人偶派對的小組長,估計正好碰到他的發洩時間了,那裡的人就都死了。”
“你知道那個人很危險?”
“我當然知道,晴羽,所以我才讓你迴避白天的上班時間,就是防止他哪天腦子不正常了把你捲進去。”
“可是這些人……”
“作為安撫尚遲這個不穩定因素的代價,他們已經活得夠久了。聽著,不是我不救他們,而是這個場景裡我又沒有必殺尚遲的條件,提前點燃那個炸彈對我們整體局面來說並沒什麼好處。我不告訴你也是因為這個,一旦你對他有所提防,也可能讓他提前爆發,至於現在這個時間嘛……剛剛好。”
“又是所謂‘合理的犧牲’嗎?”
“晴羽,我不在乎人命,我要保證的只有你和小常兩個人都沒事就可以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
“大小姐,我希望下次能用更加令人能接受的方法……”
“如果可以的話,畢竟我也不想因為這種問題出現什麼隊內矛盾。但是晴羽,你得成熟起來,集散地的遊客競爭雖然說還到不了鬼吃鬼的地步,但是說一句人吃人還是沒什麼差錯的。萬一哪次沒人帶你,我擔心你活不過太長時間。”
說完,她也沒聽楊晴羽的回答,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樣就可以了嗎?”
坐在趙汐華對面的羅瑟斯,艱難地挪動著身體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稍微天真一點不是什麼壞處,畢竟我們這種人的存在就是負責那些比較髒的工作的。”趙汐華搖晃著酒杯說道,“我就是擔心萬一哪天我不在了……”
“脫離了大樹的廕庇,也未必不能茁壯成長。”羅瑟斯哈哈笑道,“畢竟這個世界會用最理所當然的方式埋葬那些天真。你有點過於母性了,趙大小姐。”
“人是感性和理性共存的動物嘛。”趙汐華輕輕點頭,“受教了,羅瑟斯先生。姑且指正一下,雖然說我不怎麼在乎稱呼,但在家裡的排行我是第二順位的,被外人這麼叫總覺得……有點奇怪呢。”
“哦?您還有個哥哥或者姐姐?”
“是的……姐姐。”
“血親嗎?”
“是的,不過她只是因為出生的時候先於我被引產了而已。”趙汐華喝了一口紅酒。
“聽上去你並不喜歡這位姐姐啊?”
“喜歡?她是我最反感的那種人了,要是有幸遇到了她,我要親手斷絕她一切復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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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凝在前往六區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意外的“熟人”。
車站此時已經沒什麼人在等車了,所以呂斌坐在座位上惴惴不安的樣子其實非常顯眼。陸凝走上前打了個招呼,對方抬起頭了,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
“怎麼了?為什麼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