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嗯,當時反覆問我是否是一個樂觀向上的人。我就說我都這樣了還能每天早晨和路上看到的每個人打招呼,應該算是特別樂觀了吧。”
陸凝點了點頭。
“這裡的工資待遇不錯,我現在也掙到了足夠我上成人大學課程的錢,一切比起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好多了……生活總會變好的,不是嗎?”
“也許吧……”
“哈哈,你這樣的心態恐怕不適合這個工作。”工作人員笑了笑,指了一下另外一側的門,“從那邊可以通往獄警辦公室,那邊的員工比較多,也更瞭解這裡,你有什麼好奇的可以去問問他們。”
陸凝謝過了他,起身往那邊走,走的時候還聽見這位年輕人哼起了一首歡快的曲子。
“你知道里蘇佛這個人嗎?”
“哦,崇高之死,一樓有他的屍體展覽。”
“那些簽名你知道是誰的嗎?”
“不知道……我在這裡工作了四五年了,從來沒見過那裡有人去簽名,但是簽名好像是增多了,估計是我不工作的時候來籤的吧。”
“謝謝解答。”
陸凝拉開門,走進了稍微明亮了一些的通道里。她沒有去繼續看獄警的情況,離開了博物館之後直接往五區的圖書館走去。
實在很奇怪。
所有的記錄都是採取記錄的方式,而每個人的生卒年月都不明,整座博物館內沒有任何年代標識,似乎是預設這些全部發生於都市建立之前。
另一方面,天國理事會的成員似乎並不介意把一些極為明顯的證據擺在明處,稍微細心一點的人就能發現很多端倪,但這些旁枝末節細想起來對於整個都市的影響卻也著實有限。
她來到圖書館,查詢有關“崇高之死”這個敘述的文獻,果不其然大多都是圖片,就算是文字也類似於博物館裡的情況,至於報道之類的根本就沒有。
再搜尋“裡蘇佛”的時候,卻找到了一本書。
《死亡研究第四卷——裡蘇佛·G·海託菲爾可》
這本書目前還可以借出,陸凝當即就拿自己的學生證開了借書證明將書借了出來,隨後馬上打車回家。
就在回家的途中,她又接到了司方樂的電話。
“陸凝,下午你去哪裡了?”
“五區,有什麼問題?”
“柏木和貴找到我和老程打算和我們聯手了,他那邊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
“你記得小早川雄一嗎?”
“當然。”
“他失蹤了。”
陸凝瞳孔微微一縮。
場景裡的遊客總要死亡,這是無可迴避的,每個人都在努力讓這個死者不是自己。而一旦有人開始死去,那就意味著此前的虛假和平已經撕下了它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