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藍嬰!”
女人及其熱情地向陸凝幾個人揮動著手,大聲打著招呼。
“你們就是小泠的隊友嗎?居然比我還要優先!真是令人嫉妒啊,你們可要好好表現,如果我發現你們還不如我的話,不如就去死好啦!”
沒人理她,她卻依然在自說自話地喊得很開心。
“小泠!等我們恢復了力氣就出去找你咯!不要著急啊,就算你不喜歡我我還是喜歡著你的!我很久沒碰到合作這麼愉快的人了!所以我就算放棄一些一階的樂趣也要追著你過來升階啊!”
然而陸凝幾個人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對面的牢房。
那裡面有兩具遺體。
身體蜷縮,頭髮完全白了,從臉上到面板上不滿了暗褐色的老年斑和更加深沉的死斑,從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甚至能想象他們在死亡之前究竟經歷了多麼巨大的痛苦。
陸凝蹲下來,伸手把一個離欄杆比較近的屍體拉了過來。
“涼透了,屍僵……死亡時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但具體無法判斷。死亡原因表面上看是衰老引起的各個器官功能衰竭,不過……”
她在屍體的口袋裡翻了翻,掏出了一張證件。
“張子陵,《盛華日報》記者,出生一九二六年,證件發放於一九四七年,有效期八年,他的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
“穢血儀式的結果。”寧夜衣肯定地說道。
“是的,手臂上有極為密集的整齊血瘀斑點,比我們手上的要多得多。”
陸凝翻過屍體的手腕,那裡的斑塊依然能被明顯地區分出來。
“大約是三倍數目……”趙晨霜輕抵著下巴,“也就是說這是被進行了三次穢血儀式後的最終下場,而我們現在是第一次之後的狀態。”
“看來的確有必要早點離開。”寧夜衣掏出一副膠皮手套戴上,掰開了屍體的嘴巴。
“牙齒也確實是年輕人的。”陸凝瞟了一眼,肯定地說。
“嗯,另一具屍體還驗嗎?”
“不用了,時間要緊,不是說要在下一個紅月儀式之前逃離嗎?我們缺少的情報太多了。”陸凝抬頭看了眼程霧泠,她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意見一致,四個人馬上前往出口。而全程目睹的藍嬰也停止了叫嚷,捂著臉不斷抖動著身體,似乎是興奮過度了。
“控制一下。”
小老頭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粘膩尖厲,有一種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呵呵,哈哈,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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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四個人走上樓梯,很快就看到被兩塊木板所封堵住的出口。這次的鎖明顯在外面,不存在欄杆,更是因為距離燈泡很遠已經暗得看不清什麼了。
“只能從外面開啟,看來沒人在這裡看守也是放心我們逃不掉啊。”
趙晨霜貼著木板之間的縫隙往外看了看,大概掃了一下能看到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