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快跑比較好,它又追過來了。”
“呂文碩!我要是不死回去要你好看!”
這邊叫囂著的廖一夢,並不知道他所痛罵的人就在不遠處的地方。
呂文碩和雲之瑤沿著一條預先探查好的路線,往魔獸的後方繞了過去。
“把他們留在那裡真的安全嗎?”
“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機動性僵硬,動作遲鈍,能力被天氣全面壓制到最低限度的怪物,要是殺不掉就自盡算了。”
雲之瑤的嘴巴一如既往的毒。
“但是狩獵這樣的怪物……”
“姓呂的,我當年的第一場狩獵就是要屠偽神位的四方天使,和我一起參加狩獵的三個全都是這種覺悟不夠被殺了,只有我一個生還——還是你想說你的狩獵任務經驗比我豐富?”
“戰鬥當然是你說了算。”呂文碩笑眯眯地安撫著雲之瑤,“這次你真的不準備對付那隻鳥?它怎麼說也比螳螂要容易對付吧?”
“報仇當然是親自動手的好,還有你這個負責統領的分給你別的我怕你暴斃。”
呂文碩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我看起來這麼弱?”
“一階以內我看誰都覺得弱。”
“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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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陸凝這邊。在發覺男人失蹤的時候,每個人都意識到有魔獸潛伏在附近,只是不知道是否是惡爪。
“剛剛你們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沒。”
“沒聽到啊。”
陸凝沉下心神,仔細注意著四周。一片寂靜之中,只有戰場上那邊傳來些許的聲響,似乎已經開始針對巨蛇惡爪進行攻擊了。
“我不記得林啟出示的魔獸名單上有這樣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的怪物。”
魔獸這種生物,要麼當場將人格殺,要麼寄生等著內部成長,像這樣悄悄把一個人偷走的做法根本不在他們的行動列表上。
“會不會是被吃了?”江諾說。
“不……那為什麼我們還沒受到攻擊?如果它能這樣悄悄帶走一個人,直接對我們發動攻擊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
“可能它只能偷偷攻擊呢?也許它的本體很弱?或者乾脆人在注意的時候不能現身?”
陸凝也想這麼樂觀。
“哪怕往好處考慮,也只是【怪物的攻擊發動緩慢】這一種可能。它大概不準備冒著受傷的危險突然出來。”
這其實更加糟糕,因為這就說明這隻怪物至少戰鬥智商非常高,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水準,而不是像別的魔獸包括一些惡爪那樣憑藉本能來戰鬥。
“聽著,現在我們需要留心的是它的能力,以及它的位置。我們沒能注意到,但是這也許就是關鍵——目光放在同伴身上!”
陸凝退後一步,腳下卻踩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她低下頭,發現自己後退的那隻腳下踩到了一灘綠色的粘液,後面還有一塊黑色痕跡,好像有什麼爆炸過了一般。
她剛要伸出手去指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手上沾滿了血,再一看,自己腰部側後方的衣服已經被撕開了大約一寸多長的口子,裡面的傷口已經被湧出的血液和衣服凍在了一起,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陸凝!我,我的腿——”
江諾的身體往左一矮,頓時半跪在了地上,她的左側小腿肚被撕掉了一塊肉,傷口當然已經凍住了,可是這裡的傷可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宣梓瞳!什麼時候佈置了炸彈?還是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