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在臨死之前寫下這些字,心性純淨乎,他知曉日後這字幅必會落於為師手裡。”
白袍人一直沉浸在十幾年前的那天,一直揮之不去。雙鬢斑白的子柳一直沉靜在悲傷裡,想起十八弟一起修行劍術,一起研習課業,修浩然之氣,歷歷在目爾。
“去處理吧!”白袍人帶著斂起的悲傷還有那兩支箭矢和一副字帖,離開了大殿。
書房淡淡暖香環繞,白袍人放下手中的千層紙。取出手裡的兩根箭矢,面色凝重,顯得有些蒼白。這箭矢對於塵寰之人太過於陌生,但是修行之人確實知曉一二。
“天漠箭矢!”
“魔宗聖物!”
“他們死灰復燃了?”白袍人思慮掠過萬千,尋找著以前的痕跡,似乎想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十八弟子已經是符師,更何況也是達到君子不器境界。想殺他似乎顯得很難,可是用上這天漠箭矢卻是顯得很容易。”
天漠箭矢魔宗之物,箭矢上的陣法魔紋極為強大,對於修行者的丹田與靈海破壞力極大。用於越境殺人非常適合,恐怕當今天下能夠越境殺人就只有天漠箭矢了吧!
可是這個天漠箭矢自魔宗覆滅之後就銷聲匿跡,如今從現塵寰。
事態嚴重,這是否意味著魔宗已經死灰復燃,或者說它從來就沒有滅亡。
“有若大先生,什麼事情如此著急喚我過來。”屋內不知何時一道頗為雄渾的聲音響起。
一同樣身著白袍男子,面容優雅,挽著髮髻,兩根筷子插在髮髻之間。
“子牛,你看著兩支箭矢。”有若指著桌子上兩根火紅色箭矢說道。
“天漠箭矢!魔宗!怎麼來的?”子牛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魔宗死灰復燃是他們最為不願意看見的。
“十八弟子死了,這是從他的處所得來。”子牛凝重的臉色微微蹙起眉頭,過了半日,悵然道:“有天漠箭矢,就是一個平常塵寰之人都能殺得了十八弟子。抓兇手如大海撈針般,著實不易。”
轉而子牛看著那八個字,臉色微異。接著情緒也變的有些激動,蹙眉說道:“可惜了十八弟子,符師。”雖字幅符意已全然消失,但依稀可尋一二符意氣息。
“符字分明是攻擊過別人。兇手就是連天漠箭矢都忘記,那他必然受到符意攻擊受重傷而忘記收拾箭矢。實力肯定不強,興許破身都未至,魔宗之人流落塵寰之多,後代之人更多,隱匿極強,哪裡尋找?怎麼尋找?”
“你看那字,更何況十八弟子一心求死。”白袍人男子有若接著道。
“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才是王道。”子牛說道。
“對!”
這兩位老者乃是儒家大先生,被塵寰稱為“三傑的天傑有若,地傑子牛。”
蘇墨失落怏怏而歸,丟失兩根箭矢對於他來說失去了兩件極為有用的金手指。可對於那些門派、宗門的人來說,卻是另外一重意義,甚至是一場塵寰再劫。
“若是日後遇著了,搶回來便是。”蘇墨暗自說道。
搶,永遠比起講道理來的有用,因為有時候道理很不值錢。特別是對整天喊著之乎者也的書生,那就更加有無用。
“不知那丫頭有沒有捲走我的家產。”蘇墨一想,不禁大腿一夾,胯下之物速度頓時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