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房裡,黃忠坐在灶臺下面,他一手拉著風箱,一手往灶堂裡新增著玉米秸,火舌舔舐著黑乎乎的灶口,映紅了他的臉,一溜溜汗珠子沿著他的面頰滾滾而落,他的眼神裡閃著星星之火,額頭鐫刻著心事重重,前天晚上大家商榷襲擊沙河街鬼子的憲兵隊,炸燬鬼子在火車站的倉庫,擾亂鬼子的佈署,為淺灘壩口的游擊隊爭取有利時機。
黃忠要求回坊子礦區與顧慶坤並肩作戰,孟正望同意了他的請求,這一去能不能活著回來是個未知數,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自從妻兒被張喜鵬殺害,他活著已是一具行屍走肉,死之前不能見敏丫頭最後一面,他感到遺憾,更多的是愧疚,辜負顧慶坤的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