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Gentek公司試驗區,停屍房。
“這傢伙好像是‘黑光計劃’的首席研究員!就是那個叫阿歷克斯·墨瑟的,據說是大老闆親自招攬過來的。”
“嗯,準確的說應該是前任首席研究員,現在他就是一個躺在這裡的屍體罷了。”
“他犯什麼事了?你看他起碼中了十幾槍。”
“好像是偷竊了一隻藥劑,然後試圖逃走,在賓夕法尼亞車站被黑色守望的那些傢伙直接擊斃的。”
“你知道在賓夕法尼亞車站發生什麼了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說這傢伙怎麼想的,首席研究員年薪上百萬美元,為什麼要偷那個什麼藥劑呢?達娜·墨瑟?這個是他的妻子嗎?真是搞不明白……”
穿著防化服都不忘聊天的兩個人並不知道,他們正在圍觀的這具“屍體”內部正在發生著一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xxx……哪裡來的手雷……xxx”
墨瑟一直都自認為是一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人,但是無論是誰在睡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床頭有一顆類似於手雷的東西,都不會淡定,尤其是眼睜睜看著它爆炸了。
“這會是真的死定了,呵呵,就是沒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的……”
作為一個活躍在中東的僱傭兵,墨瑟對於自己會被子彈打死、手雷炸死、或者被炮彈的彈片劃破喉嚨,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對於那顆莫名其妙的手雷他始終都不能釋懷。
“也不知道我的那些存款會便宜哪個王八蛋……咦,不對啊,在我耳邊說話的這兩個魂淡是什麼人,英語?難道是醫生……”
英語對墨瑟來說並不陌生,雖然只有初中學歷,但是對於普遍用英語交流的僱傭兵來說,混著混著也就學會了。發音也許不標準,但是交流理解沒有什麼障礙。
“阿歷克斯·墨瑟是什麼人?為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看來那個手雷也就是個樣子貨。”
墨瑟活動了一下手指腳趾,鬆了口氣,手腳健全。
“xx……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墨瑟承認自己又罵人了,但是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兩個並不是醫生打扮,反而穿著防化服的人,拿著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奔著自己腦袋就來,他沒忍住。
“快出去!快他嗎出去!給那幫士兵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處理!”
沒想到的是,那兩個人的反應比墨瑟還要劇烈,慘叫著向後跌倒,樣子就好像見了鬼一樣,說話的聲音充滿了恐懼,連滾帶爬的推開門逃走了。
墨瑟現在沒空理會那兩個怪人,從臺子上摔在地上,然後爬起來的他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手上的傷疤和老繭呢?還有這面板的顏色……不對,這不是我的手……”
墨瑟敢肯定,那雙扶在臺子邊緣的手不是自己的手,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藉著手術燈強烈的光亮,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手術刀,看著刀身上自己瞳孔的倒影,那死灰色的瞳孔,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把手術刀拿在手裡,雖然知道沒什麼用處,但是可以給他一點安全感。
出去,還是留在這裡,這是一個問題。
墨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就像一隻被罩在籠子裡面鳥一樣,飛出去有可能被槍打死,留在籠子裡面毫無希望。
“噠噠噠噠噠……”
突然,墨瑟突然聽到門外面傳來一陣槍響,雖然聲音透過密封性不錯的大門並不明顯,但是經驗豐富的他可以確認開槍的地方距離這裡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