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什麼地方？”
艾斯有些恍忽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腳下是漫無邊際的漆黑色水，深度剛好沒過腳踝。水中傳來的寒氣有種深入骨髓的感覺，讓艾斯多多少少有些不適。
水域望不到邊際，一覽無餘，乾淨得如同一面鏡子。天空的色彩陰陽二分，一邊是碧天白雲，清澈如玉；一邊是夜幕紫月，幽深如墨。
明明剛才還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面對著強敵，轉眼間就來到了這麼個連風都沒有的、極致平靜的地方，艾斯的心態一下子沒能轉變過來。
“這裡是另一個世界，艾斯。”
艾斯身後，傳來了瑪麗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瑪麗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看著他。
“這也算是我的能力之一。呆在這個世界裡，可以短暫地躲開尹姆的攻擊。”
瑪麗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瑪麗的固有結界可不止一個，除了延伸的三個不同的固有結界之外，她還有一個最早用來對付克洛克達爾時候用的固有結界。
這個固有結界可是獨立於主世界存在的。而目前為止，除了麥吉克聖之外，瑪麗沒見過誰有空間方面的能力。
艾斯聞言，俯下身體去用手撈了一點水。
那種冰冷完全不正常。
“你的能力還真是……多樣。”
艾斯半晌後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瑪麗的能力情報上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能力……艾斯有些感慨，每次瑪麗戰鬥的時候都會暴露出一些此前未曾出現過的能力，哪怕是現在艾斯也摸不清對方的底細。
“這是我的優點。”瑪麗聳了聳肩膀，“艾斯，你試試看能不能在空中燃燒起火焰。”
這個問題瑪麗詢問得相當謹慎。
艾斯愣了一下，隨後不假思索地伸出手。
下一刻，瑪麗的面前立刻生成了一顆熊熊燃燒的火球，她有了一種自己的眉毛被燒焦的感覺。
“為什麼要試？”艾斯有些不解地看著瑪麗。
迎著白色的火光，瑪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
之前對於艾斯的情況她多少有些猜測，聆聽萬物之聲的能力除了少數人天生擁有之外就是精靈擁有了。艾斯原著中沒有聆聽萬物之聲的能力——至少死前沒有展現過，那麼很可能就是精靈化了。
雖然原理不清楚。
而她的固有結界幾乎可以剋制所有實力依賴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原因，之前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她的猜測是惡魔果實本身的力量來源於世界給予，而自然系更是與世界的共鳴。
而在固有結界中，惡魔果實能力無法與世界共鳴。
現在想來，那個所謂的無法與世界共鳴很可能就是能力者和對應精靈之間的關係被切斷了。
但相對的，如果艾斯真的如她所料一般出現了本身變成了類似精靈的情況的話……那麼固有結界是無法約束他的能力的。本身就可以和自己共鳴的情況下，艾斯的燒燒果實能力完全不受影響。
畢竟固有結界否認不了艾斯本身的存在，就像克洛克達爾在固有結界裡也可以把自己化為風沙一樣。
當然，如果艾斯並非瑪麗猜測中的朝著精靈變化、在固有結界中無法施展能力倒也無所謂，固有結界對捕捉物件的釋放是可以與物件在原本世界中的位置有所區別的。
也就是說，就算艾斯在固有結界中無法使用能力的話，瑪麗只要把他們兩人釋放在其他位置，反覆幾次，也可以躲開尹姆。無非是魔力消耗多一些。
當然，現在艾斯能直接在固有結界中使用能力當然是最省心的情況了。
“沒什麼，驗證一個猜想罷了。”
瑪麗搖了搖頭，隨後抓住了艾斯的手臂。
“那你來嘗試一下，能不能把我身體中那種……類似咒毒一般的東西燒掉吧。”
“儘快，戰況不容耽誤。”
艾斯勐地握緊了瑪麗的手。
“噢！可以，不過我可不保證燒的時候會不會很痛噢。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燒這樣的玩意……如果失敗了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