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楓竟然觸控到了帝尊境的瓶頸,帝威濃郁,氣血沸騰,強大到無以復加。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力量所帶給自己的榮耀和能力,更對煙家充滿了敬畏和羨慕,那種嚮往的心思越來越濃。
“終將一日,這聖靈域都將被我踩在腳下。”
司徒楓深吸一口氣,威壓滔天。
這時候,司徒月已經帶著煙正雲和那群真正的年輕至尊進入了司徒府,由司徒家的老祖親自款待,司徒九牧作陪,司徒月被召見。
司徒月再看司徒楓,已經沒有看父親的感覺了,只是在參見一位帝皇,帝皇家沒有親情。
“月兒,現在能感知到煙家的力量了嗎?”司徒楓俯瞰著司徒月,沉聲問道。
司徒月抿嘴回道,“那也不是我們自己的力量,卑躬屈膝又有什麼意思?”
轟!
司徒楓微微一怒,氣蕩滿屋,冷聲說道,“你真是放肆,什麼是卑躬屈膝?若不是煙家,司徒府如今早已經被青虹妖族踐踏,我祖祖輩輩的心血都付之東流,難道這就有意思了嗎?”
司徒月深吸一口氣,知道司徒楓說的都是對的,沒有煙家,這時候的司徒府已經被踏碎了,根本沒有未來,別說卑躬屈膝的活著,就連苟延殘喘都做不到。
“月兒,人活著,不能只為自己,當然,若只為自己活著,或許逍遙自由,可是看到父母淪為階下囚,過著非人一般的日子,你心裡真的幸福快樂嗎?若是你一點都不在乎司徒家死活,我可以放你離開,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沒人再阻攔你。”司徒楓兇光一閃,隨即壓低聲音問道。
司徒月沉默了,身為子女,又豈能放棄父母,放棄家族。
“如果有一天,因為你,司徒家輝煌騰達,你再回頭看今日決定,你會發現你沒做錯,內心的幸福絕對比一時的所謂的愛情更讓你滿足。”司徒楓看著司徒月有些掙扎,語氣放緩,緩緩坐下,柔聲說道,“父親是過來人,我不想你將來後悔,若是你今日決定和那個什麼蕭凡在一起,煙家離開,不再管我們司徒府,我現在剛剛觸控到帝尊境,那些老牌帝尊會饒了我?會放了司徒家嗎?沒有任何人希望有其他人來挑戰自己的權威,這便是人性,這便是結果,你若真離開司徒府選擇天啟城,將來司徒府被人夷為平地,你會恨自己,會恨蕭凡,與其這樣,不如放手。”
司徒月之前少不更事,可以不用考慮太多,可是當初蕭凡幾乎慘死,她也因此而不死涅槃,她深知實力的重要性。
哎……
司徒月心底嘆息一聲,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能讓蕭凡活著,讓天啟城繼續存在,說明我很在乎你這個女兒,希望你別讓為父為難啊,這天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煙家能幫我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實在看不透還有什麼能讓煙家出手,除了你,所以你真的不能選擇蕭凡。”司徒楓沉聲說道。
“可是煙家已經明確拒絕了聯姻……”司徒月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你懂什麼?這只是大家族的考驗而已。”司徒楓頓時回道。
司徒楓猜對了一半,不過實際上甚至一半都沒猜對,煙家之所以幫助司徒楓,不僅僅是因為煙青絲的一句話,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只不過蕭凡不知道,青絲自己都不知道父親為何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煙家的祖訓可是很明確的,不準干涉小位面的軌跡。
司徒月沉默很久,心情壓抑的難以自制,看著司徒楓,啞聲說道,“據我所知,蕭凡已經背叛了神道院,帶走了所有的資源,我不希望您動天啟城,因為天啟城內很多人都是我的朋友。”
司徒楓頓時微笑道,“放心,月兒,為父不是那種人,不論蕭凡做什麼,我都不會動天啟城,不過我希望你和蕭凡能夠知進退,識大體,不然就別怪為父了,明白嗎?”
司徒月微微躬身,算是表達謝意了。
如今的司徒府,不再是單純的中等勢力了,它已經開始擁有自己的體系,並且親情被現實和等級秩序壓制了。
“好好打扮一下,雖為父去見煙家的神子,表現不溫不火便可以,男人嘛,主動貼上來的他們未必喜歡。”司徒楓微笑說道。
……
此時,蕭凡已經和枯蘭進城了,這時候的官道已經人滿為患,到處都是高手。
君主境的人很少,但是神王境之下的人卻比比皆是,雖然拿到請帖的人很少,不過更多的人是過來湊熱鬧,或者是想趁著人多,發一筆小財的。
蕭凡拉著枯蘭,揹著劍盒緩緩朝城中央走去。
這時候,司徒府傳來了訊息,大典在二月一號舉行,距離大典的日子只剩下不到八天的時間。
眾人熱鬧非凡,城中的人雖然多,但是還算和氣,就算有舊怨,也不敢在城內鬧騰,現在的靈城已經非同往日了。
青虹妖族的首領親自負荊請罪,不敢有半點猶豫。
方圓無數里的大城包括天聖城這般主城的大勢力都前來覲見,有臣服之意,大有百鳥朝鳳,萬族來朝的趨勢。
站在司徒府最高處的司徒楓意氣風發,大笑不止。
蕭凡也看到了現實,看清了現實,自己之前覺得司徒家觸手可及,可是轉眼間,他們便站在雲巔之上,隨便一個附屬勢力就能捏死自己。
拒絕煙青絲是對的,再糾纏司徒月,便是不明智的舉動。
不過是否放棄司徒月,還要看她自己的想法,蕭凡沒有強求別人的想法。
走了很久,天都黑了,蕭凡才帶著枯蘭回到躍龍郡客棧。
蕭凡沒有多想,而是進入客棧內沉澱自己的修為,完善第九劍。
一閉關便是七天時間,一直等到大典開啟,蕭凡才睜開眼,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
這時候的司徒府,四周的建築全都被拆除了,留下方圓數十里的空地,擺滿了桌椅,有請帖的自然有座位,沒有請帖的全都靠邊站,站在最外圍。
距離高臺最近的座位,自然是留給強者的,修為弱的,就算前面有位置也不敢坐。
桌椅擺放在兩側,中間留一條通道,專門留給人前來覲見或者送禮用的,兩側站滿了高手。
蕭凡帶著枯蘭姍姍來遲,被擠到了最尾部,一眼望不到主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