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跪伏在地。
陸梧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是我不問而入,忠伯有此反應也正常。”
對於陸忠這一拳,捶在身上倒也並無太大感覺。
只是今日這事兒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不能隨意進入他人“住所”。
“對老爺出手,不論有沒有傷到老爺,錯終歸還是在老奴身上。”
陸梧擺了擺手,清楚陸忠的性格,也懶得在糾結此事,而是將來意說明。
“北齊地圖,這個……”
這讓老管家非常為難。
倒不是不想給陸梧搞,而是,他也搞不到啊。
說一千道一萬,他也只不過是大燕王朝一個不起眼郡城中的一個不起眼家族的管家,又哪裡有能力去搞到北齊國的地圖。
“不好弄嗎?”
陸忠點了點頭,一邊領著陸梧往煮著茶水的小涼亭走,一邊解釋道:
“老爺,自七百年前北望城一戰後,北齊與我大燕便結下仇怨,七百年來,兩國邊關時有摩擦,進出關隘皆盤查極嚴,想要帶地圖進出兩國關口,無異於自殺。”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涼亭,先後落座。
“那看來還得親自跑一趟北齊了。”
陸梧小聲自語了一句。
誰知正在倒茶的陸忠聽了,提著茶壺的手止不住一抖,趕忙勸說,
“老爺,萬萬不可,據時常出入兩國的馬商言說,北齊如今州府割據,朝局不穩,恐有千年之變,加之我大燕與其仇怨頗深,很難保證中京不會趁機做些什麼,現在入北齊,實屬不明智啊!”
北齊那邊隨時都有可能迎來亂世。
亂世之中,群雄並起,世家攻訐,即便是武道至聖,也無法抽身時局之外。
看看中京姬家就知道,能坐穩天下的,必定是至聖家族。
“我知道,忠伯放心,我會等到那邊天下大定之後再去的。”
陸梧給了陸忠一顆定心丸。
之後兩人在亭中喝茶聊天,直到一名身穿藍色棉襖的僕役揹著一個竹筐過來。
“何事?”
陸忠開口,衝那僕役問道。
“回管家,是阿秀說老爺吩咐給您送些果子來。”
說完,他偷摸著瞥了涼亭中的陸梧一眼,又趕忙將頭低下。
“嗯,你放下吧!”
僕役趕忙放下竹筐,對陸忠和陸梧深深鞠躬行禮,退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