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他輕聲嘆息,將陸忠攙扶起來,
“忠伯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回老爺,灞州那邊以鴻鵠傳來書信。”
陸忠語氣恭順,同時從懷中取出了一隻小拇指大的竹筒。
陸梧伸手接過,將竹筒捏碎後展開信紙。
轟——
一股龐博的氣勢猛然從信紙裡湧出,十分突然,彷彿一隻大手壓在了他的身上,要將他推翻在地。
好在陸梧早已今非昔比,輕而易舉就破除了這股氣勢,並且還抽空看了眼陸忠和阿秀。
見兩人神色如常,便知道這可能是用來防止他人偷看的防範手段。
目光落在紙上,其上只留有氣勢凌厲的四個大字:何時過來。
“臥槽,差點給忘了。”
陸梧抬手拍了一下額頭,當初小洞天崩解事件結束,陸家老祖宗曾留信於他,讓他空了去一趟灞州陸家,說是有什麼東西要給他。
他本來的打算是等練出了“仗劍當空千里去,一更別我二更回”的神通再去的。
如今他雖然還做不到一個時辰往返泗州和灞州,但“仗劍當空”還是沒問題的。
就去一趟吧,看看這個老家……老人家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心中定下,陸梧便將信紙鋪在案上,
“我得去一趟灞州。”
一聽此話,陸忠立馬錶示:
“老爺準備何時動身,老奴好為老爺安排馬車和扈從。”
他是非常支援老爺走一趟灞州的,畢竟是主家,又是天下十族,如果能夠拉近和那邊的關係,對楊昌郡陸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等會兒就走,不需馬車和扈從。”
“啊?”
陸忠不解的看著陸梧,有些急了,
“不要馬車和扈從?那怎麼行?老爺路上總需要人伺候的啊!”
“又不是出門秋遊,乘馬車帶扈從幹什麼。”
陸梧笑看著老管家,
“短則三五日,長則七八日我就會回來。”
“這……”
陸忠一時間被陸梧那句“短則三五日,長則七八日”給驚住了。
尋常武者從泗州到霸州,即便是乘騎快馬不停趕路,至少也需一月的時間,老爺這三五日就走個來回,當真是術法通天了啊!
不過很快,他就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並且主動替陸梧考慮起一些凡世俗禮,
“老爺有什麼東西需要老奴準備的嗎?”
“不用。”
陸梧回絕了老管家的好心,倒不是他不通人情世故,而是作為一個僅剩他一枝獨苗,而且還遠離主家千萬裡的支脈,在灞州陸家人眼中,和“流放”幾乎沒什麼區別了。
他便是腆著臉趕上送,人家還不見得樂意收呢,何苦去自討那個沒趣。
而且,陸梧這次去灞州,也僅僅只是礙於聖人催促,以及好奇陸家聖人有什麼東西要給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