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梧來到回香居,發現這位性格極好的郡守二公子不只是邀請自己,還邀請了一些他不認識的年輕男女。
“陸兄,你終於來了。”
顏屹川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並主動拉住他的手,解釋道:
“陸兄,他們都是郡學的學子,都非常仰慕你,聽說你來到了郡城,都想要見見你,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怕你不喜而推脫,還請饒恕我的失禮。”
“哈哈,顏兄說笑了,能與太安郡的青年才俊們相識,這是我的榮幸。”
他一臉笑容顯得格外的真誠。
顏屹川原本還隱隱有的擔憂,在見到陸梧的反應後,就徹底沒有了。
於是,在顏屹川賣力的勾連下,陸梧很快便與這幾名太安郡的年輕俊彥們打成一片。
他們喝酒彈琴,談古論今,氣氛歡快而和諧。
……
另一邊,太安郡府衙。
時近人定,大堂中依舊燈火通明,郡守顏回身著官袍,頭戴官帽,認真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後,才抽空對旁邊的下屬問道,
“屹川在回香居招待的好友是何人啊?”
“大人,是楊昌郡陸家的陸梧。”
“楊昌郡陸家?”
作為朝廷命官,前段時發生在楊昌郡的“小洞天”破碎事件,他早已透過內部渠道知曉,不過細節方面因為涉及聖人,上頭把控極為嚴格。
估計連州牧大人也都是一知半解。
“他們來我們太安郡做什麼?”
“應該是為了陳家那個藥浴方子。”
“呵!”
顏回冷笑一聲,合起摺子不再多問,腦海中卻又一次浮現出當年出仕時,老師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世人愚昧,如水中之舟,無舵,去向皆隨水流。
如今看來,這話依舊是無比正確的。
富甲一方的地方豪富,雄踞一州的江湖門派,又能如何?
說到底也不過是活躍在王朝規則之下,協助王朝“治理”一方的工具,當王朝不需要了,便又會從工具變做羔羊。
郡守,州牧。
何為守,何為牧?
說來說去,乾的也都是太僕寺那些活。
……
回香居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