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山紋甲,臉上戴著鑌鐵面具的魁梧將領騎著棗紅大馬,領著數十名身披甲冑,手持強弩的甲士,將整個春繡坊團團圍住。
而店鋪內,從掌櫃到夥計,皆被上了枷鎖和腳鐐。
一些年歲較小的夥計早已被嚇得腳耙手軟,褲襠滴水,完全是被甲士架著拖出來的。
而年紀較大的,則在出門後就開始哭著喊冤:
“軍爺,冤枉啊軍爺!”
“軍爺,我們做的都是正經做生意啊,軍爺!”
眾軍士根本不予理會,直接將這些人丟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囚車。
隨後,杜春娘被帶了出來,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魁梧將軍,這才從腰間取下一支卷軸,抖開說道:
“昨夜城外五十里西南官道上發生械鬥,春繡坊疑似參與,本將奉命抓捕,統統帶走。”
這一幕同時還在城中數個地方上演。
當然,也有許多不願束手就擒的武者,不過大多都被強弩當場射成了刺蝟,少數能在強弩下存活的,也被領頭的將領一拳轟爛了腦袋。
波及全城的抓捕行動持續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逐漸消停,只是街上卻多了許多披甲軍士巡邏,小商販們也不出攤了,店鋪更是早早關門。
陸梧結束了修煉,陸忠第一時間就告知了他城中發生的事情。
他早就覺得陳家舉辦這次拍賣大有問題,特別是昨晚竟然還出動了一名三境絕巔的武者。
要知道,在先天一炁武道宗師不出的江湖,三境絕顛的小宗師就是天花板。
如今再結合城中大肆抓捕這些江湖門派的武者,陸梧更加篤定陳家舉辦這次拍賣是別有用心。
而且,這“用心”還極有可能牽扯到朝廷。
“忠伯,以後不用再打聽了,事情到此為止吧,就當是出門遊玩了一圈。”
“是,老爺。”
“馬車準備好了嗎。”
“已經等在院外了,只是如今城中甲士巡邏,小販不出,商鋪關門,咱們真的要去麼?”
陸忠有些擔心,民間多有“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說法,如今雖然是在城中,但也難保這些甲士不會故意刁難,敲詐勒索。
“去,為什麼不去,郡守二公子邀請,必須得去。”
陸梧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越過陸忠。
陸忠看著陸梧的背影,心中疑惑:老爺並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更不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
可為何今日老爺會如此開心呢?
老爺是那種典型的交友容易,交心極難的人,若說老爺將這位郡守二公子當作知心至交,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估計老爺是有自己考量吧!”
陸忠心裡想著,趕緊邁步小跑跟了上去,同時又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