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就愛開玩笑,春娘雖然沒見過天人,可也知道天人是會飛的,不僅會飛,還能御使飛劍,陸公子,您會御使飛劍嗎?”
周圍人頓時豎起耳朵,睜大眼睛,想聽陸梧如何回答。
陸梧也沒讓他們失望,
“會!”
他哈哈一笑,
“但還沒有完全會。”
“能否勞煩陸公子為我等演示一遍!”
這話不是杜春娘說的,而是另一位坐於他後方的老嫗說的,語氣中那股迫不及待的意味兒任誰也聽得出來。
陸梧轉身回頭,看著那老嫗,
“老人家不知如何稱呼?”
老嫗微微皺眉,
“施刀門扈翠英。”
“施刀門?”
陸梧一聽這名,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那種會突然留下刀和預言,等預言成真了就會回去取刀的門派?”
“……”
老嫗一時間有些茫然、語塞,完全聽不懂陸梧在說什麼。
陸梧尷尬一笑,
“我的‘飛劍術’還沒有練熟,如今又在別人家中赴宴,怕鬧出亂子,以後吧,以後有機會在演示。”
說完,陸梧重新坐正。
施刀門的老嫗感覺自己被這黃毛小兒耍了,心中非常不快。
這些個江湖人物啊,在各自門派中不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就是天賦優異被寄予厚望的弟子,平日裡受夠了旁人的阿諛奉承。
“哼!”
老嫗重重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挑起話頭的杜春娘尷尬的對陸梧再次舉杯,遙遙一敬後便轉身回頭,不再言語。
陸梧微笑著放下手中回禮的酒杯,手指輕輕在杯沿上彈了彈,杯中還剩半杯養金魚的酒水頓時泛起漣漪。
他神魂之力聚成一縷,落入杯中,一滴酒水跳出液麵,蠕動扭曲,變成了一柄只有劍刃的袖珍小劍。
僅僅在剛才“閒聊”的短暫時間裡,他便感受到了六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