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妃絲等人的追捕圍剿陸續又派遣了不少人手,另一邊,阿本又下達了另一個命令:“收到了情報,永生皇冠現在在都帕國的龍國大使館,立刻組織死士,前往都帕國,這件事情得做得漂亮點,絕對不能再暴露身份,必須讓般若、天勢和龍國軍方狗咬狗!”
薩姆教太著重於教徒的散佈,不能對基層人員表露出邪教的本質,對海納國而言,薩姆教就像是持久不散的頭暈發熱。
而般若、天勢樹大根深,成員基本是亡命之徒,就如同海納國內部的癌組織,強行化療會傷及自身,所以對付這兩股勢力不能像對付薩姆一樣採取強攻。
中藥的理論放在治國上有一定的道理,阿本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龍國軍方這味藥引,使這兩種不同的癌細胞互相廝殺。
有了龍國軍方在其中攪混,這盤棋才不容易讓人看清楚走向。
一天後,阿本派遣的兩千餘死士秘密潛入了都帕國,圍繞著龍國大使館做了很多調查,到了第二日,這兩千餘死士就化為了都帕國本土居民,在龍國大使館附近潛藏著。
這兩千餘死士隸屬海納軍方,又非正式在編人員,他們都是死刑犯,透過進行洗腦成為了死士。
平日裡他們待在海納國各地的監獄裡,一旦有命令下達,他們會在半天內集結完畢。
可怕的是,他們執行任務不是為了恢復自由身,也沒有為家人謀取福利,僅僅是效忠於當今國王為唯一目的。
如此恐怖的死士,阿本手中卻還有一萬餘,可以說,這些死士就是阿本用來浪費的,都是些棄子。
人生來無序,因不分善惡而無愧,因不識因果而無畏,透過洗腦成為死士的人若是脫離控制,大部分人在思維的境界上將會突破,無論在哪個行業上都會發光發熱。
打個比方,當過兵的人骨子裡都有股狠勁,因為在兵營裡的訓練也是一種輕洗腦,你再看這些軍人脫離部隊後一二十年,除了一些爛泥扶不上牆的,幾乎大部分人有房有車,對待。
可惜,他們並沒有能力解開束縛,只能淪為殺人機器。
在張良義踏入龍國大使館後,所有死士已經就緒,他們知道張良義是龍國軍隊駐紮海納國的總指揮,此次前來,定是來取永生皇冠。
海森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但他策劃的行動卻異常簡單,不顧一切搶永生皇冠!
在張良義邁出大使館門口的一步後,會發生什麼,早已是命定的劇本了。
莫奕在炮火聲中驚竄,被釋天信一把抓住,朝著門外突進。
“不想活了?跟著我們的大部隊!”
釋天信算是看出來了,這莫奕就是個膿包,美其名曰‘使徒’出身,實際上沒打過仗,沒受過血的洗禮。
“皇冠……永生皇冠!”莫奕都快被嚇傻了,完全無視從‘彬彬有禮’變成‘咆哮野獸’的釋天信,嘴巴不停唸叨著永生皇冠。
也難怪,莫奕雖不是第一次見到血肉橫飛的場面,不過參與到戰場,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一發子彈就帶走了他身邊人的性命,腦袋穿了拳頭大的洞,腦漿還糊了他一臉。
這龍國大使館變成了煉獄,一時間讓莫奕恍然。
要不是莫奕經過張良義的訓練,下意識用磁場抵擋住子彈,也許他一踏入這條死亡走廊,就被人射殺了吧?畢竟敵人也不傻,你呆呆的站在過道里一動不動,不開槍打你對得起他們的狗眼嗎?
“他孃的真是個孬種!”釋天信塞了把手槍在莫奕手裡,一腳就把莫奕踹開。
出家人本該慈悲為懷,上過戰場的和尚可沒那麼多道道,和普通軍人一樣,你有血性,他就看得起你。
要是看另一方面,釋天信和莫奕倒是很像,就是對待人命的態度,都是想著能不殺就不殺,也真是犯賤。
“要搶回來!”莫奕看著手上的槍,似乎有些底氣了,瞄準著某個敵人拿槍的手,就扣下了扳機。
槍聲一響,那敵人確實應聲而亡,再看莫奕,也受到後坐力影響,手上的槍狠狠砸到自己額頭上。
莫奕受過張良義的訓練有關磁場的應用,槍械也接受了一些知識,不過他卻沒開過一槍,因為張良義覺得他們不會有開槍的機會,便沒有教他們射擊。
受到槍砸額頭的刺激,莫奕並沒有出現初次殺人後的罪惡感、噁心感,反而專注在殺戮這件事上,違背了中年人傳達給他博愛、勿殺的精神。
廢話,這場面不殺人,難道等著別人來殺自己?要發展信徒也得看場合好吧?總不能高喊一聲別打了,大家先坐下來聊聊、喝杯茶吧!
大使館的房間分部極方正,走廊筆直而無遮擋,雙方都想向對方推進,釋天信靠在牆角匍匐前進中胡亂掃射,也漸漸察覺出了事情的微妙性。
如果真如莫奕所說,般若的人前來尋找永生皇冠,那麼已經出了門的張良義,就已經被抓住或殺死了吧?既然如此,為何般若的人還要拼了命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