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嗚嗚嗚嗚,我要回家!”
混亂城寨最下層的角落,一間不起眼的神秘小黑屋裡,‘手術中’的三個木質門牌掛在破舊門扉上,彷彿那扇門扉隔開了另一個深邃而晦暗的世界,此時此刻,自陰影的最深處,傳來了連綿不絕的絕望哀鳴聲,
“他嗎的,狗日的彩虹使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把我們掛在這裡一天了,給個痛快吧”
“橫豎都是一刀,求求你們快點動手吧嗚嗚嗚,別折磨我們了嗚嗚嗚。”
“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嗎!”
亞瑟和李斯特赫然被綁在小桌子上,眼睛被黑布給矇住,與外界徹底隔絕。
他們是被混亂使者親自挑選的彩虹奇才,剛降臨到混亂城寨,就被見獵心喜的古拉拉綁走,給關進黑屋裡進行手術。
原本以為這就是最慘的了,但那時的李斯特和亞瑟尚未意識到,一切都只是開始,肉體的折磨只是尋常,靈魂的審判才是揪心。
在一天前,負責主刀的那位混亂使者,將手術刀全都消毒準備好了,魔力也準備完畢了,一切就等著開刀動手了,李斯特和亞瑟如待宰的羔羊般躺在闆闆上,如死刑犯般,心驚膽戰,無比痛苦等待著自己最終的命運結果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那主刀醫生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被綁在小凳子上矇住眼睛,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這世界上最恐怖刑法不是切蛋,而是等待切蛋的那段時間。
就好像是死刑犯被架在刑場上了,結果行刑官睡過頭了!
“活爹們,不帶這樣玩的啊切了我們吧。”亞瑟和李斯特絕望著道,比起安蘇而言,他們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孤兒,整個世界都將他們給遺忘了!
沒人搭理他們,就連蚊子也不理會他們!
——這才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
亞瑟和李斯特雖然眼睛被矇住了,但已經能聽到耳畔傳來的嗡嗡聲,可儘管如此,哪怕那些司馬的雜種從他們身邊繞過,也不肯吸食他們一口。
這讓亞瑟和李斯特對自己的人生價值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自己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
他們並不知道,墮天使之所以沒有吸食他們,是因為安蘇下了命令繞過他倆,所以只當連蚊子都把他們給遺忘了。
話說混亂時代不愧是混亂時代,連蚊子這種可怕的生物都有而且他們能感知到,那形態與安蘇兄的墮天使完全不同,更加的混亂和詭譎。
肯定是生命教徒們培育的軍團。
也不知道安蘇兄,能否逃脫混亂城寨的魔爪.
早知道這麼可怕,他們就該做末班車回邊境了!
正當李斯特和亞瑟萬念俱灰之際,那扇門緩緩地推開了,久違的月光灑下了這片枯寂而落滿的土地,亞瑟和李斯特眼淚都要出來了,無論是誰也好,給他們一刀痛快吧!
安蘇帶著尷尬的微笑,略顯不好意思地注視著被綁在手術檯上,涕泗橫流的李斯特和亞瑟。
饒是出生如他,此時也不好意思起來了。
本來打算簽完合同就救這倆的,誰知道.他陷入和滋崩的吉列豆蒸後,就把他倆兄弟給忘了
頭一回的,破天荒的,安蘇心中生出了濃濃的愧疚情緒。
這次,是他安蘇愧對兄弟情誼。
“彩虹醫生大人,我檢舉!”
亞瑟和李斯特見門口那人遲遲不說話,就當他是去而復返的主刀醫生,為求解脫立功,連忙道,
“其實我兄弟安蘇,其姿色頗豐,有小南梁之姿。”
“把他也抓過來做手術吧!”
那愧疚情緒瞬間清空了。
只是一個瞬間,
濃濃的愧疚如潮水般地褪去。
安蘇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這倆人渣,衝著身後成群結隊的墮天使揮揮手。
“給我先咬個五分鐘!衝腳底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