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瞞過了珞小白的本體——艾爾芙聖女,要知道混亂聖女可是當代最強的聖人之一。
而如今過去了這麼久,恐怕連半神都無法察覺到女僕小姐的存在。
所以安蘇沒有察覺到恩雅小姐,倒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畢竟她不像珞珈那般吃了蛋糕不漱口。
“我沒關係的,安蘇少爺。”
女僕小姐的姿態依舊優雅,語氣依舊平靜且善解人意,深黑色的眸子乾淨剔透。
“哪怕您沒有認出我,哪怕您認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野女人,哪怕您和她說過了許許多多未曾對我說過的話,我也沒什麼關係的,安蘇少爺,您不必如此緊張。”
“啊——!!”
亞克發出悽慘的悶哼聲,無形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肩胛,將詛咒扎進了亞克的靈魂深處,深黑色的血液濺起在空中,猶如一朵又一朵鮮豔的花蕾,女僕滿臉平靜地衝著安蘇露出平靜微笑來,
“您不必緊張。”
全丸辣。
安蘇終於接受了事實。
審判長髮生的異變,把沉浸在賜福之子異象的人們拉了回來,他們看著亞克主教肩胛上淌著鮮血,而一旁的安蘇卻沒有任何行動,連半分下手的很久都沒有出現。
在現場的除了魔法公會成員以及聖人部隊外,還有數名供奉半神的目光,但就連祂們也未能看出亞克如何受傷此番情景,就好像是昨夜的典禮上,身懷米爾頓之血的大皇子突然異變,猶如神罰。
這番景象,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以驚愕的目光看向安蘇。
特別是教廷的聖徒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崇敬,乃至於有些許狂熱。
根據《聖典》記載,賜福之子無需親自出手,神明自會懲罰褻瀆聖子的惡徒,哪怕此人有著皇族的血脈——當然,年輕人們也知道這說法有些許離譜,但誰叫安蘇皮囊好看呢,藏青色的眸子搭配著灰白色的長髮,哪怕血濺在了他臉上了,少年依舊不為所動,寵辱不驚,神聖不減。
光論這賣相而言,若他不是預言中的聖子,又有誰人能是呢?
安蘇的確不動,畢竟他人已經有些麻了。
他同情地看著捂著一側肩胛的亞克,作為賜福之子的他,最見不得別人受傷流血——當然,結紮並不屬於這個範疇,畢竟有著大愛的安蘇先生擅長無痛人流。
還未等安蘇關心亞克先生的傷勢,就見後者另一邊的肩胛骨也綻開了血花。
得。
這下對稱美感了。
安蘇露出了釋懷的微笑。
他感受著另一側的氣息,他能聽到雪白色的足尖輕輕踩在濃厚的血泊上,發出粘稠的足音,那抹藍莓的清香就在少年的耳畔,雪白色的長髮隨風垂落,與同樣雪白的白紗輕輕摩挲著,在紗裙袖口的末端,點點滴滴的血液自其滴落,那小魔女歪著腦袋,眼神陰冷地道,
“誰是莫名其妙的女人呢?”
這位更是重量級。
安蘇現在唯一後悔的事情,便是對小聖女使用了逆位顛倒。
他看著兩邊都流血的亞克先生,試探性地道,“您沒事吧?”
你說呢,你這個惡魔.亞克有苦說不出,他是一個純法師,不是審判聖騎士,魔法位階到了聖人的地步,可肉身卻是孱弱,最被這種近身刺客剋制,儘管他有聖人般的魔法,但找不出敵人所在的位置,他有再多的魔法也不管用。
按理來說,在他聖人級的靈魂感知中,任何刺客都該無所遁形,
可現實卻是,除了安蘇以外,他沒有感知到任何人。
珞珈的面紗是法神的魔法,而恩雅的隱匿能騙過半神。
他只能感知到惡意,最純粹的惡意。
只有一個可能,身後的那些存在,絕非人類。
他嘗試將魔力迴路遍佈全身,以魔力覆蓋身體進行全方位的防禦,可這並沒有多大作用,因為在下一個瞬間,那柄無形的陰影刀刃刺穿了他脊背,將魔力迴路都給攪碎,於是混亂的魔力開始自亞克身上亂竄,乃至向外傾洩,對於黑暗中的影子而言,魔力屏障沒有用處,因為無論再完美的屏障都會擁有陰影。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