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鼓則進,重鼓則擊,聞金則止,重金則退。”
進,擊,止,退。這四樣是最重要也是必須學會的號令,新卒接受能力有限,用來訓練的時間也不怎麼充足,郭嘉說的很對。許褚頷首過後,想起了自己前世苦逼的軍訓生涯——軍訓雖然辛苦,對於戰鬥方面也沒有什麼提升,但卻可以讓新募計程車卒紀律性大大提高,故而,許褚依樣畫葫蘆,對郭嘉道:“奉孝說的在理,既然金鼓號令可以簡化,佇列方面,我看也可以簡化一下。”
隨後便將後世軍訓的那一套與郭嘉說了,諸如站立不動,左、右轉身,俯身臥倒,繞校場跑步等。郭嘉一一記下,潤色成軍令,釋出軍中。
郭嘉前腳走,後腳戲忠又進了帳中,手裡也拿著一封信。
許褚眯著眼怪道:“志才,你手裡的難不成亦是元直送過來的信?”
“正是。”戲忠滿臉嚴肅,說道,“主公,孔豫州要帶兵回州府了!”
戲忠因為送信而來的騎士神色驚慌,便猜想陽翟可能出了大事,是故拿到信後自己在路上就先拆開來看了,也好在許褚問計的時候更方便應對。
許褚聞言一驚。
“他怎麼挑這個時候返回州府?”
“孔豫州病體不見轉好,加之本就無有討董之意,此時欲回州府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元直說有風聞後將軍的人來見過孔豫州。”
“袁術?”
許褚站了起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徐庶按照自己的吩咐,派了些精幹的人手時刻監視著孔伷軍中的一舉一動,但有異樣,隨時向徐庶稟報。徐庶每接到稟報,都慎重處理,還真發現了袁術與孔伷的暗中聯絡。不過,這也是袁術派來的使者太過顯眼的緣故。
為了對孔伷‘示之以誠’,袁術委派自己的從弟袁胤來陽翟面見孔伷。袁胤的名氣雖不如袁紹、袁術兩個人大,但也是汝陽袁氏一脈,陽翟城裡許多人便曾與他打過交道。是以,徐庶得知了此事。
在聽說袁胤與孔伷見過面後,許褚的第一反應與戲忠一樣:袁術怕是心中存了什麼么蛾子。
現在是敏感時期,劉表到了宜城,曹寅棄官逃走,曹操被表潁川郡,三件事都關乎著荊、豫的大局。所以許褚這邊很容易便猜到——袁術是想跟孔伷聯合起來。
可即便想到了,許褚卻也暫時拿這兩個人沒辦法,在董卓去長安之前,他不想與‘討董義軍’刀兵相向。
“志才,快派人去陽人聚找曹將軍,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軍情緊急,我這邊派人去。”戲忠出了帳門,卻迎面被人撞了一下,趔趄幾步,險些摔倒。
“曹子孝?”戲忠怪道。
將他差點撞翻的正是曹仁,曹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戲君,某要求見許將軍,將軍在帳中麼?”
“在。”戲忠點點頭,當下也不急著走了,與曹仁一同進入帳中。
見過禮後,曹仁說明來意,原來是洛陽那邊,董卓派人送來了勸降信,現就在曹操那邊。而這個人也是許褚的老相識了——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