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派往洛陽的斥候返回,帶來了董卓分兵據守於皇家苑林、陵墓的訊息。
許褚與曹操共謀兵事,帳中文武齊聚。
辛毗怒道:“董賊倒行逆施,竟至如此!”
在曹操身側的曹純請戰道:“董賊行徑令人髮指,純請戰為先鋒,願率輕騎明日馳擊洛陽!”
曹操想了想,允了曹純之請。
戲忠卻出聲阻止道:“萬不可如此!”
眾人看向戲忠,皆是臉現疑問。
戲忠侃侃而談,“董賊據陵墓而守,顯是亂了方寸,而且從前方情報可知,據守計程車卒人數不多,應只是為了掩護大軍撤退。董軍計程車氣,自洛陽大火之後便一直在降低,時至今日,我軍攜大勝狼顧在側,董軍士氣已是低到不能在低了。依在下之見,當立即點兵馳往洛陽!”
戲志才的話很在理,這時候急行進擊,還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且不僅如此,經他一說,更提醒了許褚跟曹操一件事——孫堅可是在伊闕關,隨時有可能帶兵入洛。如若他們落在孫堅後邊,此前的努力可就是白費了。
曹操頓時道:“還好有戲君提醒,險些誤了大事!”
許褚十分信任戲忠,於是便建議道:“如是,當傳令三軍速速用飯,等吃了晚飯,稍作休整,立即出發北上,務必要在天亮之前趕到洛陽城外。”
大谷關離洛陽不過五十餘里,許褚跟曹操人馬眾多,加之是夜行,全軍一齊在天亮前趕到顯然是不現實的。於是兩員主將合計一陣,各留了大部人馬在後緩行,他們自己親率精銳,星夜兼程趕往洛陽。
軍令一下,管理後勤的費良等許曹軍中文吏立即殺雞宰羊,為士卒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雖說是殺雞宰羊,但出征在外,這麼大幾萬人,要每個人都吃上肉顯然是不現實的,肉雖然吃不上,但是肉湯卻是能沒人分到一碗,而且菜、餅管夠。
對普通計程車卒來說,能喝到肉湯已是彌足珍貴的一件事,很多人都記不起上一次嚐到肉味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三軍飯畢,休息一個時辰後,大軍正式開拔。
曹操部,曹操親為主將,帶著夏侯淵、曹純、史渙三將領三千精銳先行,其中又命曹純率五百騎開道,探明前路。
許褚也是親自上陣,帶著甘寧、典韋、樂進等諸多虎將跟在曹操後面。
快天亮時,曹純率先抵達洛陽南門,並派斥候回覆:南門處無有董軍。
這時,劉備帶著簡雍前來求見許褚。
得知劉備求見,許褚便知其必定是來請戰的。劉備的部曲是他自己在梁縣徵的,兵源本就不好,加之缺乏訓練,雖說劉備本人能力出眾,對這些士卒‘關懷備至’,讓他們願意為他衝鋒陷陣,總歸是因為各種因素,許褚沒有讓他有太多露臉的機會。好不容易等來先行抵達大谷襄助曹操的任務,卻又被呂布給殺得大敗。
劉備何等狡慧,他認為洛陽一戰,大有可能便是此次討董的最後一戰,是以不論如何,他都想有所表現,於是來向許褚請為先鋒。
許褚有些難以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