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隨意的一個動作,時小念站在一旁卻看得愣了下。
因為那三個抱枕實在立得太整齊了,並且三個中間的兩段距離似乎完全一模一樣,同等得她想拿尺去量一下。
宮歐的動作狀似隨意,但修長的手在抱枕上擺弄了好幾下,跟強迫癥似的。
她記得只有以前他才這麼吹毛求疵,這不應該是屬於偏執狂的癥狀麼?怎麼他現在還會有這樣的動作,是遺留了一點麼?
時小念心中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在宮歐身旁坐下來,心不在焉地看電視。
女傭泡好香醇的咖啡,那香氣飄出來就帶著一抹苦澀。
太苦會被少爺罵吧?
還是得加點糖。
女傭拿出鑰匙準備再開櫃子取糖,忽然就見一旁的小碗裡放著十幾塊白色奶糖。
這誰啊,奶糖就這麼放在外面,被封管家見到不是等著挨批?
哎。
女傭用鑷子夾起兩顆奶糖放進咖啡杯裡,將剩餘的收起來放好。
“少爺,您的咖啡。”
女傭端著咖啡杯走到宮歐面前,將咖啡杯擱在他手邊的電話櫃上。
“嗯。”
宮歐淡漠地應了一聲,跟著看向電視機,裡邊正播放著新聞。
“席小姐,需要我替你泡一杯嗎?”
女傭將目光投向時小念。
“不用了,謝謝。”時小念笑著婉拒,坐在那裡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中又開始播放科技類的新聞。
一播到這裡,新聞又不擴音及宮歐,還要順帶聊一下他消失的四年。
“你又變成新聞的焦點了。”
時小念說道。
“除了那四年,什麼時候不是?”宮歐道,端起咖啡杯喝著。
時小念看向他,“大晚上還喝咖啡,早點睡,休息好,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
宮歐睨她一眼,眸光深了深,“喝完這杯不喝了。”
還喝完這杯。
時小念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傭人端著幾個果盤走過來,放在茶幾上,時小念拿起一片隻果咬了下,雙眼看著電視。
宮歐就坐在她的身邊,這種感覺很平淡,有種老夫老妻的味道。
時小念咬著隻果臉上露出笑容。
“小念,小念,不見了,不見了。”
封德驚慌失措地從外面跑進客廳,一副方寸大亂的樣子,身上佩戴的懷表也差點掉下,整個人是跌跌撞撞跑進來的,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大汗。
宮歐端著咖啡在喝,見狀有些不悅地出聲,“封德,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不過是四年沒做管家而已,就變得一點規矩都沒有。
“怎麼了義父?”
時小念奇怪地問道。
“那個……”封德欲言又止,讓一旁的女傭退下去才低下頭說道,“少爺,席小姐,是我沒規矩,我把那個藥放在酒櫃裡,剛剛準備去丟掉的時候發現藥已經沒有了。”
“什麼藥?”
時小念一時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