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一片渙散，掙扎漸漸弱下來，睫毛顫動著。
宮歐。
宮歐。
“……”
時小念的手慢慢從慕千初胸膛上垂落下來，已經找不到任何的氧氣。
“砰！”
只聽一聲踹門聲響起，緊接著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下一秒，時小念找回了呼吸。
因為慕千初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重新找回呼吸的時小念感覺自己就像在鬼門關又走了一圈，她呆呆地望向前面，只見宮歐站在那裡，臉色鐵青地瞪著她，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她身上凌成的衣服，眼神陰戾到極致。
“我……”
時小念想說話，聲音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難受得厲害。
宮歐慢慢轉過眸，黑眸瞪向被他踹到一旁的慕千初，慕千初醉醺醺地倒在地上，還沒適應突然亮起的燈光，眼楮半睜著，手按住頭。
一股怒火在宮歐的身體瘋狂地遊躥。
宮歐沖過去就將慕千初從地上一把拎起，伸手一拳朝他的臉上揍去，“我殺了你！”
“席小姐。”
封德從外面沖進來，邊快步走向時小念，邊脫下身上的外套就蓋到她的身上，擔憂地看著她，“你還好嗎？”
“我、我。”時小念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才找回聲音，“我沒事。”
她試圖站起來，渾身軟得像散了架一樣，封德連忙扶起她，時小念轉頭。
宮歐和慕千初扭打在一起，喝醉了的慕千初力氣比平時大上很多，反手給了宮歐一拳，宮歐抬起腿就是一腳，慕千初被踹翻在地上，一仰頭，眼楮接觸到燈光又刺眼地立刻閉上。
宮歐再度將他拎起來，一拳揍過去，眼楮瞪得幾乎突出來。
“呃。”
慕千初半坐在地上，衣領被宮歐拎著，他一口鮮血吐出來，血液中混著一顆牙齒。
他睜開眼，皺眉適應著光亮，眼楮裡慢慢恢復一些清明，他轉眸，看向和封德站在一起的時小念。
見他看過來，時小念無意識地後退一步，雙手攏緊身上的外套，眼中掠過一抹恐懼。
“小念？”
慕千初愕然。
“你他媽還看！”
宮歐吼出來，將慕千初往前一丟，一腳又朝他的胸口踹去。
慕千初被踹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宮歐還不依不饒要去打他，眼看這架勢是不死不休的意思，封德連忙同幾個保鏢上前攔住宮歐，“少爺，可以了。”
“給我往死裡揍！”
宮歐吼得聲音都破了，一雙眼楮泛著殺意，血腥極了。
“少爺……”
“聽不懂人話？揍他，揍到死為止！”宮歐瞪向封德，歇斯底里地吼道。
慕千初坐在地上，醺醉的臉上滿嘴都是血，連連咳嗽，一雙眼楮看向時小念，顯然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