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忽然想起監控畫面那個推著她的模糊身影,怪不得看起來有些晃,因為婦人支撐不住她的力量。
怪不得她覺得位元那裡的地下暗室看起來很眼熟,其實就是和地下水道連的,但就像和後來她那個臨時手術室一樣,除了婦人,沒人把地下水道那些隱蔽暗門知道如此清楚。
當初,她就是被地下水道給帶走的,但沒人能找到她,因為大家至今都不太清楚有多少暗門。
“都說宮二少爺是個天才,是個傳奇。”婦人清冷地開口,“我怕我這些把戲瞞不過你,所以下了藥,恕我得罪。”
婦人說話清冷而有禮。
“的確,你這些把戲實在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我睡糊塗了,你的戲撐不住兩天。”宮歐冷冷地道。
“食物都是我親自檢驗的,你怎麼能頻頻下藥?”封德按著位元問道。
“沒出事的時候在食物中下一點藥很容易,再之後,在花上噴點藥,以宮二少爺當時的體質聞到一星半點都能睡得昏昏沉沉。”婦人解釋道,“就像一種慢性毒,越到後面,不用聞都會昏睡,除非是完全離開這些藥物連上幾日。”
所以,她後來不再噴這些藥了,因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
花上噴藥?
時小念想到屋子裡到處擺的那些花花草草不禁一陣頭痛,原來宮歐嗜睡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藥。
整個後院安靜極了,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聽著。
畢竟誰會防著一個毀了容、體力不便的孤身婦人呢?她竟然一個人做了這些事。
“為什麼?”時小念不明所已地看向婦人,“為什麼要擄走我?如果你是蘭開斯特的人,把我直接交上去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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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問題,剛剛還回答解釋的婦人沉默了,只是站在那裡,伸手拉了拉寬大的帽子,一個字都不說了。
“要知道這個答案很簡單。”宮歐筆直地坐在輪椅上,雙手合十抵在下頜,黑眸看向時小念,“你想想你被擄以後都發生了什麼,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被擄以後?”時小念怔然,轉眸看向位元。
位元還在被封德按著,眉頭皺得緊緊的,時小念走向他,拉開封德的手,然後道,“那個時候位元發現了我,還把我帶回去藏起來,不讓蘭開斯特的人發現。這是她的目的?”
這怎麼聽起來這麼荒謬呢。
“你們在那裡的時候還做過些什麼?”宮歐問道。
做過些什麼?
時小念掰著手指開始回憶,“位元很喜歡我做的蛋糕,我就天天做蛋糕給他吃……”
“你給他做蛋糕?”
宮歐的聲音陡然提高,黑眸狠狠地掃向她,彷彿一隻全身炸了毛的獅子。
好的很。
這些居然沒跟他提前交待!
“哈,哈哈。”時小念尷尬地擺擺手,“跳過跳過,那個時候我們還一起看綜藝是吧?”
她轉頭看向位元,位元也正是一身疑惑,聞言便接話道,“嗯,你還給我上過藥。”
“上藥?上哪裡的藥?”宮歐的毛炸得更厲害了。